清安堂里,老太太靠在卧榻上,额头缠着额带,眉头紧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眼神突亮,身子前倾往门外看去:“是兰儿回来了吗?”
“祖母!”白兰快步上前跪在老太太跟前。
“祖母,兰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看得老太太心里那个疼啊。
“这孽畜!在外做出这样的事来,被打死也不为过。”老太太一激动,再次头晕目眩往后靠去。
“老太太怎么了?”王氏与赵嬷嬷慌了神,又是抚背又是端水。
“祖母!祖母!”白兰赶紧从袖口中掏出刚准备好的血压计。
老太太有高血压,进门那会听王氏说起的时候就猜到了老太太血压高升了,趁着王氏不注意她从空间站取出血压计放于袖口中。
后世的血压计已经改良,不再是沉重的小机器,而是精致小巧、可贴身携带的曲屏血压计。
白兰也曾想过让老太太随身带血压计以便时时监控,可一想到万一她们不接受这东西还将她当妖怪看就不好了,不是人人都能像云夜一样接受万物。
白兰扶起老太太将手搭过去,把脉的同时不着痕迹的将曲屏血压计贴于老太太手臂处。
数字快变动,最后在某一档停下,1oo172,确实高了。
白兰收回血压计放回袖里,说:“祖母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再从袖中取出进门前准备好的药丸交与嬷嬷,“让祖母开水服下就好。”
回头再对老太太说:“祖母,你可不能再生气了,身子要紧。”
老太太闭上眼点点头,她也不想生气啊,可那三孙女净会搞事,上次说白兰被刺客抓了这次又说白兰与叶大夫通奸,还辱骂皇家,这一桩桩的事她怎么省心呢,活活气死还差不多。
她心疼的摸了摸白兰的脑袋,“别怕,等你父亲回来给你做主,这次,不能再纵容她们了。”
白兰也很是纠结,老太太这样她也有一半的责任,若一早跟老太太讲明叶大夫就是她本人,老太太也不用遭这罪了。
可是,她心中还有更大的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成杨大步流星走进来,“这事都已传到宫里了,到底怎么回事?”
白兰朝白成杨俯了俯身,说:“父亲,事情的是这样的。女儿在念慈堂为夜王治腿,白梅不知听了谁的话说我与叶大夫有私情,带了一众下人去念慈堂捉奸,被夜王手下打伤。”
说到这里,抹了把眼角的眼泪继续说:“夜王气女儿名声被损,一怒之下割了在场几个污言秽语的男人的舌头以儆效尤。”
割舌头?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老太太与王氏吓得脸都白了。
白成杨沉思片刻,眉心紧皱:“不行,我要进宫一趟。”
他原本只是听了旁人的人说起这事也是半信半疑,白梅虽胡闹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直到来接他回府的小厮说了这事才他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很有必要回家一趟听听当事人白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