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饭局之前的这半天时间,吴远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扫雪。
连带着老丈人杨支书吃过了闲的慌,又不想独自回去独守空门的,就跟着闺女婿一道扫雪。
于是吴远趁机道:“爹,中午的饭局,你跟我一道去呗。除了栗主任,咱也没外人。”
“我不去!”杨支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约你吃饭,指定是找你打秋风,让你支持教育。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他!”
吴远笑道:“你打他干吗?羊毛出在羊身上,咱村办小学的扩建,经费哪里来?还不得指着栗主任这边帮忙申请审批?”
“咱就当是,间接捐建村办小学了。”
杨支书俩眼一瞪:“我图他这一到手,雁过拔毛?要拔我不会自己拔?”
吴远笑了笑,不再多说。
老丈人这听起来,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但是对于深谙此中猫腻的吴远来说,并不觉得过。
吴远之所以愿意被拔这一层毛,不过是想着处好栗主任这个关系。
就算不为大姐夫蔺先学着想,也得为宋春红着想。
更别提媳妇这头还有另一个大姐夫马长山呢。
左右逃不过栗主任的手心。
那就不挣扎了,把这关系处好,争取把握主动。
爷俩有一句没一句地,把院子里的雪都推出去之后,雪也渐渐停了。
太阳光打厚厚的云层中,撒泻下来。
让这还没来得及发威的雪后寒,瞬间烟消云散。
这很正常。
因为北岗冬天的第一场雪,往往并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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