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徒弟回答的没毛病,吴远就没多说。
倒是三徒弟朱六标瓮声瓮气地问:“师父,你说杨卫国这样人,还能东山再起么?”
吴远缓缓摇头,没有说话。
宝俊就成了嘴替,竖着大拇哥道:“东山再起,哪有那么容易哦?不然上海圈里,能都在传,说咱师父才是这个,步步不拉,步步都踏在鼓点上。”
吴远打断道:“行了,吃饭吃饭。”
中饭过后。
朱六标带着贺英,如临大赦地走了。
上县城的路上,朱六标忍不住纳闷着呢。
明明师父什么也没说,对象贺英忽然就宛若寒冰融化了,开始贴着自己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
前后脚的功夫,赵宝俊也带着蔺苗苗走了,带着小楼窗沿下的另外一堆礼。
吴远躺在沙发上。
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
没了清冷,只剩暖意。
刘慧拾掇着一下,又匆匆地回了。
由于年夜饭定在老家里吃,这几天她没少回去忙活。
但老家的条件,跟吴家小楼实在没得比。
好在时日一久,倒也习惯了。
杨落雁收拾完锅碗瓢盆,走过来,贴着丈夫的头颈边坐下,顺手给蜷在沙发上闹腾累了的俩孩子,盖了件毛毯。
吴远感受到头顶的丰润和弹性,俩脚一蹬,顶得脑后枕在媳妇的腿面上。
舒坦了。
这才是放假的美好时光呢。
杨落雁纤手插在丈夫的头发里,一下下地梳着,语出诱惑道:“人家终于有时间,好好陪陪你啦。”
吴远听得头发一麻道:“说什么呢,孩子都还在呢。”
杨落雁没好气地嗔怪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给你做饭,陪你在家。”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也包括陪你睡觉。”
随即理直气壮地道:“毕竟过年在家,除了吃,也没别的事,不睡觉,能做什么?”
似乎也没毛病。
于是,年前最后一天的午后时光,就在这漫漫的格调中度过。
小憩了一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