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净了内脏,洗净了鱼身后,削成鱼片稍微慢了点。
但也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接着就是三斤来重的鳝鱼,任它们如何滑腻,扭动得如何妖娆,都被吴远死死地攥住,一钉子嵌在木板上,然后享受一个开膛破肚的套餐。
动作很快,痛苦不多。
至于成段之后,还在盆里犹自蠕动的。
那就怪不得吴远的手法不利索了。
实在是它们的神经末梢过于发达了些。
忙完这一切,吴远遍寻一圈,看不到人,就直接拉壮丁道:“马光辉,杨冲,你俩过来给我压水。”
俩男孩正攥着一兜的擦炮,准备找个地儿炸了去。
闻言只好乖乖走过来,使着吃奶劲地,合身扑在井把上,压水。
好家伙,脸都憋红了。
吴远没多说话,只不停地催促着道:“快点,再快点。”
然后,任由新上来的井水冲洗着新鲜的黑鱼片和鳝段。
洗的差不多了。
吴远一声好了,俩孩子顿时如临大赦,一口气跑出大门去,消失不见。
随手把俩盆食材往磨盘上一放,吴远甩甩手,正准备掏烟。
围观大奔的一众老爷们也回来了。
杨猛见状,连忙掏烟散过来。
见吴远俩手都是水,没法接,直接给送到了嘴上。
捎带手地连火都送到嘴边。
突出一个服务到家。
但没有谁觉着,这有什么不对。
全都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
众人凑过来,甭管聊什么,已经习惯着以吴远为中心了。
杨支书倒也还是占据着C位,但他只能忝为副中心。
偶尔还会成为一个话题的提起人道:“今天咱们这儿炮竹声声辞旧岁,海湾那边还处于炮声隆隆的水深火热之中,小远,你看这老美什么时候会下场?这仗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此,吴远只能说:“快了快了,再炸个十来天就差不多了。”
马长山笑着打趣道:“听妹夫这口气,就跟这轰炸是他安排似的。”
知晓结果的吴远,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太过于主观了。
杨贲疑惑着接茬,突出一个不学无术道:“都说海湾战争是石油战争,可那玩意,咱们平常也用不了多少。像我这弯梁,加一箱油,能跑上百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