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知?”吕文清神色一凛道:“闹得可大了。那些在他手里亏了钱的小老板,都去咒骂他,怎么不去死。每天都有人去他面前,吐他一脸。”
“欢欢想去看的,被我给拦着了。”吕文清自顾自续道,接着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边说边笑道:“后来欢欢问我,吴叔不会变成那样吧?”
随即不等吴远追问,吕文清便抢先回答道:“我说,你吴叔跟那人能一样么?你吴叔是脚踏实地干实事的人!”
吴远咂摸道:“吕老哥,这话我爱听。来,咱们再走一个……”
二两小酒下了肚。
马明朝也开着车回来了。
抬头一看,老板家里亮着灯不假,但没什么动静。
当即就推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往三楼跑。
他以为,吴远出什么事了。
结果跑到三楼,才听见动静打对门传来。
细细一听,确认自家老板就在隔壁,这才缓步下楼,回到车里,坐在驾驶位上,耐心等待。
吴远和吕文清喝完了酒,又多聊了一会。
直到把盘中最后一颗花生米都拾完,俩盘子干干净净地完成任务。
这才起身道:“估摸着嫂子也该收摊了,耽误吕老哥去接嫂子了!”
吕文清抬眼一看墙上的挂钟道:“今晚喝酒,开不了车。再说这个点,想去也晚了。”
说话间,房门锁匙响动。
随即付秋推门而入,一见吴远也在:“哟,吴老板,你过完年回来了?落雁妹子和孩子,跟你一道回来没?”
吴远当即回答道:“嫂子,就我一人回来的,她们娘仨这次没跟过来。”
接着付秋瞧着自家丈夫那喝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脸庞,斥了一句道:“总算叫你抓住了机会!”
吕文清理直气壮地道:“什么叫抓住机会?吴老弟过年回来头一天,咱们哥俩不该喝一杯么?况且咱俩也没多喝……”
说话间,吴远起了身,于是趁机打岔道:“吕老哥,嫂子,你们早点歇息。我先回了!”
俩口子看着吴远出门,再进了自家房门。
吴远嘴上说是回家,其实是到了该出发去机场的时间了。
于是进了自家,也顾不上折腾什么醒酒套餐了,泡上一杯茶叶水,带着就下了楼。
马明朝见到三楼的灯光灭了,耳听着吴远下楼的声音,就下车打开车门候着。
直到吴远上了后排坐稳,手捧着茶叶水,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这才关上车门,上了驾驶位道:“老板,直接去机场?”
吴远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
马明朝一脚油门离开,宾利慕尚丝滑地离开四平路,直奔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