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城戍卫指挥使,那可是从六品官职。以帝国吏部的规矩,绝不可能让一个倭民担任。
如果钺的真实身份真的是荒世集团的人,那他才是整个宣慰司最危险的人!
“口小儿,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本官现在就杀了你!”
哐当。
杨白泽随手抛开手中酒杯,竟抬手推开挡在左右的倭民都事,在原拉开了一个粗鄙至极的拳架。
“早就料到你会动手了,来,让我看看你们荒世家族的人到底从那些逃亡门派身上学到了多少!”
“不知死活!”
钺怒吼一声,脚下砖寸寸龟裂,纵身扑向杨白泽。
砰!
钺一拳落下,却被一把撑开的黑伞不知何时在了杨白泽身前。
站在伞后的少年只露出一个脑袋,轻蔑笑道:“连跟我进来的人是谁都认不出来,你这样的蠢货不死,谁死?”
“我管你是谁”
噗!
一截刀尖从伞面冲出,从钺的拳骨中间刺入,一路剖开筋骨血肉,直接将整条手臂一分为二!
“啊!!!”
半身染血的钺,口中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哀嚎,脚下趔趄后退。
可惜他的度在这把黑伞面前,简直跟慢放没有什么区别。
只见撑开的伞面猛然收拢,竟如一把修长黑刀,以迅猛至极的势头直接撩向钺的脑袋。
呲!
一颗头颅抛飞而起,冒着热气的鲜血向着四面抛洒。
就在这一瞬间,大群荷枪实弹的戍卫终于冲了进来,密密麻麻的枪口对准那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
黑伞‘砰’的一声再次撑开,挡下头顶落下的淋漓鲜血。
李钧转身撩袍一甩,精美繁复的银色飞鱼纹跃然而出。
“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滚开!”
语调并不凶戾,话音更不震耳。
但那将正堂大门堵的严严实实的戍卫们,却无一人敢动。
“宣慰司指挥使钺涉嫌参与荒世集团犬山分部走私枪械一案,事情被本官揭之后,依旧不知悔改,执迷不悟,意图不轨,被锦衣卫就斩杀!”
杨白泽朗声喝道,“你们还不把枪放下,难道是想跟着他一起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