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客气一点,道序在帝国本土之外的罪民区与瞎子无异。”
作为一名名七察士,谢必安仅仅从目前手中为数不多的情报,便抽丝剥茧推测出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逻辑贯通,细节嵌套,如此强悍的情报分析能力,让李钧也不禁暗暗啧舌。
他甚至认为,如果谢必安的性格能够再果断一些,那半个月前的‘棚户区鸿鹄袭击案’根本就不会生。
毕竟当时谢必安已经察觉到了荒世秋鹤的异样,派人进行跟踪监视。
可惜鸿鹄的隐匿能力和蛊惑民众的手段实在是太过阴损,这才让犬山城锦衣卫掉进了陷阱之中。
“我收到消息,这一次不止是我们犬山城接到了公文,整个倭区的锦衣卫都收到了来自不同区锦衣卫户所的协查请求。至于千户所方面则是当起了睁眼瞎,假装对此一概不知。”
李钧心领神会,“千户所这是让我们自己决定帮不帮忙啊。”
“那我们是帮还是不帮?”
“帮什么帮,这寒冻的,我可不忍心下面的小伙子们出去大海捞针。”
李钧嗤笑一声,“回函给莱州府,告诉老翟,如果是他自己的私事,那我肯定帮忙。但如果是道序的事情,那可就爱莫能助了,除非是。”
“加钱。”
谢必安眨了眨眼,笑着接过了后面的话。
粱梦境,神厩舍。
这是一处具备浓厚倭区风格的古式建筑,取自倭民文化中的日光东照宫。
构建者显然对大明帝国的儒序文化研究颇深,别出心裁在神厩的舍壁上构建出一组猿猴雕刻。
三只石猴并排蹲立,其中两只摊开的双掌之中捧着自己的义眼和机械耳朵。另一只则在嘴巴上装上了一条拉链,严丝合缝的拉紧。
如此怪异的行为,却是取自儒序经典之中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但吊诡的是,这是三只石猴不止没有体现出人深省的儒家道理,反而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此刻在石猴之下,站着三道身影,两男一女。
“截至目前,我们已经抓到了拥有粱权限的从序列者三百四十人。数量不少,但质量不行,剥离出来的权限并不多,距离让‘高原’运行还有不小的差距。”
一张苍老如枯树皮一样的脸中,传出清冽淡漠的年轻女声。
衰老痕迹越明显的明智晴秀淡淡说道:“所以我们还要继续抓人,而且度要加快。”
“这么多人还不够?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极限了!”
丰臣远疆语气中带着怒意,随着话语说出,他五官上两条一指粗细的银色金属线条泛着轻微的红色光芒。
“你知不知道现在帝国本土的沿海行省已经是风声鹤唳了?每一条街道上随处可见身藏飞剑的道序中人,一有不对立马就出剑杀人,根本不会给你废话一句。”
“就这几,我们三川重工已经损失了两百多序列好手,你现在居然告诉我权限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