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序啊,不过他事后不给钱,不就不算玩儿了?”重甲回道。
“牛啊,不愧是法序。”
范无咎憋了半,最后心悦诚服的吐出六个字,“真是吾辈楷模!”
“行了,范哥,谢哥,我也先走一步了。”
重甲朝着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李钧郑重其事的抱拳躬身,“阎爷,多谢您今日仗义执言。”
“。别客气。”
对方的这个称呼,让李钧有些不太适应。
“这就结束了?”
范无咎看着转眼间变得空荡的会议室,意犹未尽的砸了砸嘴巴。
“你还想怎么样,真要跟自己人真刀真枪干一场?”
被绑成粽子的谢必安在画皮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总要来点激烈的碰撞交锋,这才有意思嘛。现在的结果就像是别人突然把到手的果实扔了过来,说他不要了。”
范无咎两拳相对,摩擦出阵阵铿锵的声音,“这种感觉,不踏实。”
“不是只有见了血,才能叫交锋。有些眼睛看不到暗箭,比正面扎过来的明枪更加凶险!”
谢必安疲惫的摆了摆手,“算了,给你解释了你也不懂。安心当你的文盲去吧。”
“你小子看不起谁呢?你倒是聪明,结果被人一枪干成这个熊样。”
谢必安怒道:“那他妈是枪?那是列缺武器,能算炮了好不好!”
“没文化,挨枪不比挨炮好听?”
范无咎哼了一声,接着愤愤不平道:“这结算日是确定了,但名次好歹也公布出来啊,藏一半露一半是什么道理?要是等公文下来,咱们户所排不到头名,这一趟岂不是白折腾了?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面色枯如落叶的李钧听闻此言,也看向了谢必安。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拿眼睛当出气的窟窿眼?”
谢必安先损了范无咎一句,这才向李钧解释道:“钧哥你放心,去年各城都办了些什么有分量的案子,大家其实都是门清,就算有些出入,但也影响不了大局。”
“只要结算日定为今,咱们户所头名的位置就是板上钉钉!”
李钧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妈的,虽然扬眉吐气了,但没有当众夺魁,耀武扬威一番,真是遗憾啊。”
范无咎一脸遗憾,漫不经心问道:“对了小白,这评议头名到底是什么奖励啊?”
“宝钞经费两亿,工部配额通常以经费一倍进行配置。”
谢必安笑道:“当然,这只是正常使用,如果用工部配额换一些市面上没有的特种装备拿来转卖,这金额就不好算了。”
“嘶,这他娘的是咱们以前经费的近十倍啊。”
范无咎倒吸一口冷气,就连李钧也不禁眉头一挑。
也怪不得明王他们要处心积虑,设槛把犬山城挡在外面。
要知道这钱可只是一年的头名奖励,只要能够垄断三甲,那这就是一条安稳无比,回报丰厚的财路。
可惜,搞团团伙伙,另立山头,这可是官场之中的大忌。
明王他们能抱团吃这么几年,已经算是千户所耐性够好了。
“行了,咱们去看看马王爷和陈乞生吧。别一会白人送黑人,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