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不是想赶你走,我李钧也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李钧肃声道:“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倭区的形势已经是烈火烹油,随时可能一触即。你到这里来避难,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知道呀,你们和鸿鹄在明面上打,儒序和倭民在暗里掐,边上还有道门和佛教在煽风点火嘛。”
袁明妃慵懒一笑,“你别忘了我原来是干什么的,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你还来?”李钧愕然。
“不跑就是马上死,到你这儿,就算运气再不好,起码还能多活几。”
袁明妃眯着眼,“好死不如赖活着。”
“重庆府”李钧老调重弹。
“算了吧。”
袁明妃抬手一摆,“赫藏甲那副小身板可经不住折腾,我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
“我身板就壮了?”
李钧总有一种自己成了冤大头的感觉。
“你不行?”
“。行。”
明知是激将法,那个‘不’字,李钧依旧还是说不出口。
“你不行也得行,我现在可是犬山城锦衣卫的四号特聘客卿了,白纸黑字,高低也算半个有编的人。”
袁明妃左手夹一份电子案牍,来回晃荡着。
“就是这待遇不怎么行,你们锦衣卫真挺抠门的。”
李钧一脸茫然,“谁跟你签的特聘契约,我怎么不知道?”
“就那个白头咯。”
袁明妃一手托腮,“那个叫小黑的也不错,刚才还说带我去泡泡澡,为我接风洗尘。你这些手下还都不错,为人热情。”
相互攀比、争风吃醋、兄弟阋墙、反目成仇。
一连串老掉牙故事情节在李钧脑海中自行浮现而出。
“我警告你,别搞我的人啊!”
“这可不是我主动的啊。”
袁明妃一脸无辜,“你可别冤枉人。”
“对了你那头心猿呢?”李钧两眼微阖。
“是不是要对着别人的伤心处猛攻?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袁明妃脸泛怒意,咬牙切齿。
李钧不甘示弱,“你撩拨我下属就有意思了?”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这怎么没意思了?”
“你没用手段?你身上那股子催眠的味隔这么远老子都闻到了!”
“那是老娘这具身体自带的。”
唇枪舌剑,一股火药味在房中逸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