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正好讲完了一个故事,大堂中央的少女停止了演奏,缓缓睁开了那双纯黑色的眼睛。
“小鸟!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二楼的酒客探出头来,举着酒瓶看着楼下的少女,高声道:“哈哈。。。那个皇帝真的就裸。着完成了那次游行?”
“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衣服。。。”有酒客摇了摇头,“竟然还真的有人相信。。。”
“一群大人还没有一个孩子聪明!”
有人又喊:“小鸟!我去了书店找故事书,没有找到那个叫安徒生的家伙!”
有人附和:“格林也没有!”
“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名字听起来挺像至冬人的,但我的朋友们都没听过这号人!”
“小鸟!你到底是从哪里看的这些故事!”
。。。
*
看着这些兴奋过头的家伙,我抱着琴捂住耳朵。
全都喝醉酒了吗?一个一个的,声音就像在打雷,简直要把天花板都掀起来了。
安徒生、格林、陀思妥耶夫斯基?
:)
这里当然没有:)
梦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我就住在阿贾克斯家里,那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对我都很好,没有赶我走,反而把我当做家人来对待。
投桃报李,我也用我自己的方式补贴家用,来酒馆赚摩拉。
在这间酒馆,我讲过很多故事——有那家伙告诉我的故事,现实世界的故事,还有我自己编的故事。
我真的成了一个吟游诗人,虽然知名度和活动范围暂时还仅限于至冬。
有人特地从海屑镇外的地方赶来听我讲故事,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又感觉自己有点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
很多人,他们都不是被故事吸引的,会过来仅仅是因为我年纪小这个噱头。
真正喜欢听我讲故事的,还是海屑镇和附近的这些老酒客,都是老熟人了。
但酒馆老板也因此多了些生意,我的报酬也随之增加,结局算是双赢。
梦里吟游诗人的职业导致了我回现实后只要有空就泡在图书馆里,往宿舍一摞一摞的搬借来的书,基本上都是故事书。
童话寓言短篇长篇小说都有,国家和作者也都不挑,但俄罗斯文学我还是多少给了点额外的注意力——梦里的世界,那个叫至冬国的地方,简直就是俄罗斯的翻版。
我的想法是对的,那些酒客真的很喜欢俄罗斯作家的故事。
说到俄罗斯文学,我就不得不吐槽一下那些名字了——什么父称、小名、谁谁谁家女儿或儿子等等。。。
光是弄清楚这些名字就废了我好大的功夫:)
什么?想知道我这些故事在哪看的?这些作家到底在哪里?
哈哈
他们当然找不到,这些家伙全部在另一个世界,而且大部分都已经噶了:)
我都可以马上想到一本轻小说的名字了——《异界转生:成为吟游诗人后我在提瓦特传播地球文学》
我在梦里的世界呆的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几乎有种梦境与现实颠倒的错觉。
往返两个世界的通道有了新的规律——梦里过去一个月,现实里才过去一天。
严格来讲,是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