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内,光线昏暗。
距离长春会给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蓝药水”闪着微微蓝光,荡人心魄。
看久了,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豆芽仔以前跟老霍跑船,那时候他处在中二年纪,便学习了人家热血青年用烟头烫自己,这叫烫烟花,烟花越多给人的感觉越厉害。
可那只断手
仔细回想了早上那一幕
我转过头问:“老文,你觉得咱们这次从蜘蛛巷跑出来配药水,有没有被人现?”
老文立即摇头:“怎么可能啊,防空洞厕所那条路,除了我和儿时的几个玩伴,绝对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这点自信我老文还是有的,除非他们在天上长了眼睛!”
“好。”
“老文,我想在拜托你件事,需要你出趟远门。”
“出远门?去哪?”老文一脸诧异。
我面色阴沉,将装着蓝药水的小铁盒递过去说:
“你把东西拿走,拿去邯郸,出了火车站去赵王宾馆,去找一个姓刘的乞丐,找到他后,让他帮忙,通过宾馆伪造一份一年左右的开房记录,户主写我的名儿,然后你把东西锁保险柜里,密码就定成老葛死的那天。”
老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啥?跑那么远??不是要把东西送到光明会馆救人吗?”
“相信我,照我说的做,他们的目标不在你,最容易忽略,拜托了。”
“别啊,”老文拦住我:“怎么,老板你还要给我磕头啊,我担心的不是路途远就是就是”老文说话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什么?”
老文脸一红,两根指头来回搓了搓。
“钱??”
“哎,对了。你看,开一年房得交钱吧,找保险柜得交钱吧,这么远的长途,来回车费也得交钱吧,吃饭也得要钱吧。”老文很认真的讲,不像在开玩笑。
“你先垫着,这个点儿我没办法取钱给你,等你回来,我十倍还你。”
老文脸色一喜,说我什么时候出。
“现在。”
“现在就出,路上机灵点,蓝药水保护好别丢了,小心可疑人员。”
老文收好小铁盒,苦涩一笑:“我本来就是个蹬三轮拉货的,怎么跟老板你混了两天,感觉自己变成敌后武工队了。”
我笑着说你就是敌后武工队,而且还是大队长。
就这样,在夜色掩护中,我们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