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磨辣椒面儿的,磨一斤多少钱?”
我回头看了看,一个中年妇女端着碗问我,在吃早饭。
我随口说一千一斤。
这妇女没反应过来,拿着筷子愣住了。
推着小车到唐贵家门口,我看到一个男的提着篮子刚出来,正在锁门。
这是村大队的人,交谈一番后,他说:“那怎么办,几个亲戚都不管了,不能饿死她吧,在等手续了,在过几天就给她送市精神病院了。”
人走后,我推了推门。
唐贵媳妇立即跑过来,我看她手里还抓着个馒头。
隔着门缝,我们互相看着。
“嘿。。。嘿。。。。照片删了没,”她脸贴门上,冲我笑着说。
“别装了,你其实没疯对不对?你是锡鼻子。”
“嘘。。。。”
她咬了一口馍,咀嚼着,手指比在眼前说:“小声点。。。。。我是锡鼻子,你找我干什么。”
鱼哥拉下口罩,皱眉问:“你真是社火五丑之一?”
她趴在门上,看着我们小声说:“是。。。。我真是社火五丑之一,你找我干什么。”
我又将信将疑的问:“你是老三?老二是龙猴子?”
“对。。。。我是老三。。。。老二是龙猴子。”
下一秒,她突然激动,大力的晃门拍门,门外的铁锁链被拽的叮当做响。
“开门!”
“开门!”
“我是锡鼻子!我是龙猴子!”……
“我是锡鼻子!我是龙猴子!”
“我是七仙女!我妈是王母娘娘!我儿子是阎王爷!”
唐贵媳妇疯狂拍门。
我后退一步,看着鱼哥摇了摇头。
看来是我们错了,从唐贵媳妇如今的眼神中,只能看到癫狂。
可,到底会是谁。。。。。
我在想,这个锡鼻子会不会自己也带着面具,做了伪装,装扮成了某一个村民?
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或许是当年那人,也可能是那人的后人。
鱼哥说:“还有个办法,咱们找一个本地人,岁数大点的,问问他近几年有没有什么外人来村里定居,说不定能问出来点什么。”
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我说行吧,那就试试吧。
我们去了村头找那个大爷,我之前跟他打听过事儿,还给了他一包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