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實話實說吧。」趙臻舉手投降,「他們兄弟回國之後我爸就出了車禍,我見到趙啟之後總有一種違和感,具體的我說不上來,就是……就是……恐懼,對,莫名其妙的恐懼,還總夢到被綁架的事。」
「那幾天你想起來了嗎?」冉盛坐直身體。
「沒有,只是走馬觀花的圖像,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趙臻揉了一下太陽穴,有些東西會不會只是他臆想出來的?
「你……當初叔叔要求知道內情的人對你三緘其口,不許提被綁架的細節。」
「我需要知道那些被隱瞞起來的事。」趙臻有不好的預感,難道很不堪嗎,他爸為什麼不告訴他,還對其他人下這種匪夷所思的命令。
冉盛點了跟煙,深深地吸了幾口,像是在醞釀如何開口,又像是在評估趙臻到底能不能接受。
很顯然趙臻沒那麼多耐心:「如果你不說,我去問我爸也行。」
冉盛嘆了口氣:「先說說叔叔為什麼輕易放過趙啟和趙皙吧,你求情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更為重要,因為解救你的報警電話是趙啟打的。」
「趙啟報的警?」
「是,他用看守的手機打的報警電話。事後證實,那部電話是綁架你的主謀保鏢的電話,也就是你那便宜表叔的保鏢。」論起輩分綁架趙臻的人算是趙臻的遠房表叔。
「趙啟自己的手機呢?」
「他說自己找到了你被綁架的地方,但是不幸被發現,逃跑的路上與追他的人廝打,情急之下拿錯了手機,而他的手機不知所蹤。警方認為一般情況下,如果趙啟參與了,他巴不得你死,何必報警,從動機上說不過去。後來的調查中,也完全找不到他參與其中的痕跡。反而是所有人都能作證你們關係不錯,還找到了一些那家人對兩兄弟虐待的證據。」
「虐待?」還有這樣的事?他跟趙啟認識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收養了為什麼要虐待?不想養不養就是了。」
「具體我知道的不多。」冉盛掐了煙,指尖卻有些顫抖,「好像是因為兩兄弟的母親是你表叔的初戀,所以他妻子一直憤恨這兩個孩子。」
正妻與死去白月光之間的較量。
趙臻完全不知道這層關係,每次見趙啟,他從未表現出一點委屈或是不滿。
「因為兩兄弟與家裡離心,所以警方很快排除了他們的嫌疑,尤其兩個人一個十八,一個十四,還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主謀被逮捕之後,口供中也沒有涉及到兩兄弟。」
趙臻瞭然,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證據,他爸怎麼可能憑他幾句話就放過趙家兄弟。
「其他的呢,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冉盛又點了跟煙,明顯的有沉鬱了幾分。
「你被解救出來的時候瀕臨死亡,有心衰的徵兆,搶救了一天。」
「怎麼可能?我醒來之後沒感覺很虛弱。」趙臻覺得冉盛危言聳聽,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又意識到冉盛沒有開玩笑,有什麼從腦中一閃而過,「我到底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