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兔死狗烹’!
温旎嘴角扯过一抹冷笑,“老头,你应该知道天机堂的规矩,天机堂堂规第三条规定:禁止天机堂与官家之人有任何的纠缠。”
萧金柏点头,“是,可……”
不等他说完,温旎继续开口,“萧寻从政,我已经看在你是大师兄的面子上,已经格外开恩了,你别不知好歹!”
温旎全身都冒着一股寒意,就算是在三个男人之间也压制不住她身上那股悠然而生的霸气。
此刻,她不是温旎,而是天机堂少堂主。
萧金柏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神色也紧随着凝重了起来。
见他不说话,温旎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是站在哪一派,也不管一号到底牵扯到多少利益关系,都与我天机堂无关,更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温旎站起身,“如果是师门情谊,这顿羊排,我很感谢,至于其他……”温旎冷哼一声,“别再来烦我!”
话落,温旎转身,脚步猛然一顿,偏头冷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墨靳言恍惚回神,随即站起身,跟萧金柏欠身示意,看了眼萧寻之后便跟着温旎转身离开。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萧金柏叹了口气,“这丫头的脾气……哎!”
随着温旎跟墨靳言离开,身后的树丛中,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萧寻立马站起身,恭敬的跟男人欠了欠身,“您刚刚也听到了,我们尽力了。”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男人眯了眯眼,一双黑色的眸子泛着寒光,“找个时间,我亲自见她。”
萧寻巡视的望向萧金柏,萧金柏点头。
“好,我会尽快安排的。”
话落,黑衣男人瞬间消失在了树丛中。
山下,温旎跟墨靳言上了车,车子启动,温旎扫了眼半山腰的方向,疲倦的皱了下眉头,随即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眼。
车子驶向环山路,墨靳言扫了眼一旁的温旎,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愁容的样子,墨靳言便压低了声响,默默的开车往前路驶去。
一开始,温旎只是在思考,确实有些事情需要顺一下思绪,随着墨靳言平稳的开着车,温旎就迷迷糊糊的真的睡着了。
温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温旎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温旎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刚被从山区解救,每天开心的跟在师父身后,采药制药,看诊问诊,读书写字,识文断字。
日子过得很平静,温旎每天都很快乐,突然有一天,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冲进了天机堂。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大厅,大家被迫躲在房间里,直到一声巨雷划破天际,温旎全身一抖,心里仿佛被撕破了一块一般,不由分说的冲出了房间。
豆大的雨滴拍在身上,打的人生疼。
视线被雨帘遮挡,温旎不管不顾,直直的冲着大厅跑去,可刚跑到大厅门口,她还没有来得及跑进去,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温旎猛然抬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师父被黑衣人抵着头,随着那人扣动扳机,剧烈的枪响回荡在耳旁,师父缓缓倒地,睁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鲜血顺着额头涓涓的汇入泥水,很快就被污泥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