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曜石城内。
占府、徒府的三天大婚宴席已经结束,徒湖走马上任,着手准备新属一事。
升职成亲双喜临门,却并没有带给徒湖太多喜悦。国主委派了‘律楠威’去昆国商议新贸,‘徒漾’作为副手随行前往。名义上,坤达明贵肯定了徒湖出使的功劳,给了他应有的奖赏。可新贸的事,徒湖提议先把难啃的骨头啃下来,待羽国新贸稳定,再图昆国。坤达明贵嘴上没有反对,可显然,他另有想法,只是徒湖有些猜不透国主的心思,竟还派去了两个与他针锋相对的人前往昆国。
昆国虽繁华不比羽国,但距离五族较远,新贸可能不会受到太大阻碍。而徒湖这边还未得到兰陵的音讯,不敢在新贸属大动干戈。若让律楠威和徒漾捷足先登,他便会前功尽弃。
“湖哥哥,你在想什么?”
退去了少女装束的‘占芜’,多了几分少妇的风韵,看上去温婉可人。
徒湖看着她,微微笑道,“没什么,想着明日陪你回娘家探望,该准备些厚礼才是。”
占芜扑到他怀里,开心道,“湖哥哥,芜儿真的好幸福。”
徒湖轻搂住占芜,回道,“从小便只有芜儿一直不离不弃,从前。。。。是我太不知珍惜。”
羽国一行,徒湖看到占芜为自己舍命,看到水云烟与寻云的遭遇,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感情。。。。本该是这世间最单纯圣洁的,即使不能全然敞开心扉,也至少该公平地回报。不吝啬表达、不纠结过往,他似乎得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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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府内,占夫人喜极而泣,看着自己的俊俏女婿,喜不自胜。
占长吏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妇人家的,真是丢人。”
占夫人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占长吏瞬间抖了一下,忙改口道,“快,芜儿,陪你母亲去看弟弟吧。徒湖,随我去书房。”
“是,岳父。”
占长吏对徒湖的态度转变的十分突然,自羽国回来,这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有机会促膝深谈,徒湖便开诚布公问道,“徒湖想知道,岳父是如何劝说国主将羽国属交给我的?”
占长吏意味深长笑道,“为官,需合时合,需不合时不合。你我如此,你和守相父子二人亦是如此,你可明白?并不是我如何劝说了国主,而是国主选中了你。”
徒湖品味他话中深意,良久应道,“小婿明白了,所以派我兄长和律楠威去昆国,国主醉翁之意不在酒,昆国新贸,国主难道另有打算?”
“哎!徒湖,你太聪明了。韬晦多年,让桐关荐你,舌战羽臣,又促成新贸。但是你要知道,这石国。。。。没有人能比国主聪明。他可让你因慧而复,也可让你过慧而夭。”
“谢岳父提醒,以前是徒湖自作聪明了。”
“事已至此,如今你、我,还有守相,都只能静观其变,谁也不知道国主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你要做好他想让你做的事情,你可明白?”
“小婿。。。。明白了。”
“说说吧,羽贸属。。。。你作何打算?”
“不瞒岳父,小婿。。。。还在等。”
“可是因为那五族?”
“原来,岳父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