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雀从来都是主和,不主乱。合作、和谐、和平,国家才能平稳展,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所以对于二世子剑拔弩张的风格,他向来不喜欢。可言雀没想到,二世子死了没多久,素日温和的太子这么快就原形毕露,急于掌握二世子手上禁军兵权不说,还跟护军属相管冲走得越来越近。虽只是蛛丝马迹,却难逃言雀这个官场老手的眼力。
太子背地里的这些动作,说明他跟二世子一丘之貉。只不过碍于国主对二世子的偏爱,太子掩藏了性格。这更说明二世子身上有的,心里想的,太子都具备,而二世子没有的,没敢想的,太子也都做到了。他是未来的君王,而有君如此,却令言雀这个两朝大宰,不寒而栗。
自从徒湖离开,国主羽离京再没有追查二世子的死因,且似乎对太子冷淡了不少。禁军的兵权国主自己把持着,贸易属也全然交由了三世子打理。这隐隐透露出的讯号,让言雀难以不去多想。
这是国主的家事,但也是国事!言雀不自觉看了看身边的三世子,神色是满意的。作为两朝大宰,他深谙一个道理,即使是君王,也需要被引导。历来把持中立的言雀,对这位出仕不久,却深得他为政精髓的弟子,难免……有了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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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羽离俊府中出来,憋坏了的奂文莱总算松了口气,抱怨道,“我说林青,之后几日再有这样的聚会,别带着我!跟你们这些弯弯肠子的人说话,不直接,不痛快,憋死了我!”
林青大笑道,“哈哈哈……奂将军没将这番话在刚才宴席上说出来,真是给了林青面子,林青在此谢过了。今天设宴的是三世子和言雀大人,有奂将军坐镇,我心里才能踏实点,这才拉着您过来。”
奂文莱摆了摆手,道,“少给我来这套虚的。我问你,方才你对三世子说的那些话,当真是徒湖教你说的?”
“这……”
“你可别想着骗我,小心我回去找他对质。”
“不敢不敢,不瞒奂将军,是徒大人安排在艺石城的那位朋友,教下官说的。但这些,他在前往艺石城之前就已和徒大人有所商讨,让我来到羽国后随机应变就是。”
“又是他?听你这么说,徒湖的这个幕僚,还当真有些本事。”
“确实,听徒大人说,那位兰公子三番两次帮过他,所以徒大人对他十分信任。如若兰公子愿意一直辅佐徒大人,想必前途不可限量。”
奂文莱若有所思,想起些往事。
当年徒央在世的时候,也说过些类似的主张。奂文莱是个自视甚高的武将,对他们文官这些个政论不上心。可自从徒央和徒冠相继去世,朝中风气大不如前,国家的展也缓步不前,从每年国店殿拨付的军费已可以看出端倪。
奂文莱此趟护佑新贸,本是想帮徒湖一把,还徒央一段兄弟情,可此刻他心中却对远在曜石城的那个贸易郎,有些期待了。
“奂大人在想什么?”林青突然问道。
“在想……这羽通城的城防真是不简单,应得益于那位已故二世子的军事才能吧。死得也是可惜了,不然说不定是个可敬的对手。”
“对手?”
“嗯……真是许久……都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了,自从徒央死了以后……”奂文莱察觉言语有失,急忙转了话锋,“城防如此稳固,可不好生什么冲突。你责任重大,两国合作才是长期展之道。”
见奂文莱正经地说起了官话,林青顿住,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奂文莱大笑道,“哈哈哈……看把你吓的。剩下的事不多了,你做好你的,我做好我的,只是有一点……”
“奂大人请说。”
“再不要拉我参加这种无聊饭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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