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启林,区区商贾而已。”
长袍人当然读懂了居立的意思,背后安排这一切的当然另有其人。论到计谋,居立长久以来还真是小看了那位年轻国主。
转瞬,居立目光变得阴冷,国殿里的那对母子,不过是他手中玩物罢了,真正令他些许忌惮的,是青居兽坛里如今坐镇的那人。
当脑海中闪过青居兽坛几个字,话题便在此刻戛然而止了。此二人都知道,那里目前还是个不容侵犯之地。但居立的隐忍终有限度,更何况他是个连神都不愿放在眼里的人。
“说说吧,那个菜铺。”居立看着长袍人,不容他有任何闪躲。
长袍人淡定如常,回道,“菜铺的女掌柜不过是个普通人,但躲在那菜铺里的人,却非同寻常。”
“怎么个非同寻常。”
“那人曾是君漠青唯一心腹,掌管着整个昆国密报机构,当然还有其他国家的。”居立目光亮了一下,但那人话锋突转,“不过君漠青死后,他也被驱逐,手下损失大半,实力也不如从前。”
“你说他躲在菜铺?”
长袍人说道,“不瞒将军,君漠青死后,为绝后患,他的这位心腹本该早就死了。”
“我也在奇怪,你们齐掌柜可不是个心善的人。”
“那小子命大,我们也是前不久才察觉他可能没死,还以菜铺做掩护,干起了老本行,只是不知他现在为谁卖命。”长袍人不忘补充,“当然,这还得仰赖将军,不然我们也不会察觉到那间菜铺。”
“不过是想除掉个人,何以如此大费周张。”为了除掉这么个蝼蚁般的人而动用他的关系,让居立感到不满。
长袍人看出居立的不悦,堆满笑容说道,“齐掌柜,现在不想杀他了。”
“哦?为何?”
“此人来立昆都短短时日便重新组建密报网络,也是我们现的太晚,如今昆国各大官宦名门的府邸,怕都有他的眼线。也只有将军这里铁板一块,没能让他得手。”
居立对于这样的隐晦的吹捧,明显很受用。
长袍人继续说道,“那女掌柜十分谨慎,表面上就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菜果铺子,签的也都是些小饭馆。”
“不是听说他们跟漫花楼有些交情嘛。”
“是的,不过签了漫花楼的单之后,那女掌柜就推辞了其他大户的约子。”长袍人顿了顿,“漫花楼的平安最近也去巡铺了,将军可知他走前生了什么?”
居立最烦这种故弄玄虚,长袍人自然是识趣地自问自答道,“郭记菜铺要求漫花楼对外守口如瓶,不可说是与他们家签的约子。”
这倒是引起了居立极大的兴趣,“漫花楼就答应了?”
“平安在立昆都也算是个人物,他能答应,可见那菜铺背后的人,不简单。”
居立笑笑,“很显然,他们越是想低调,你们就越是不给机会。”
长袍人毫不避讳,“也幸亏平安去巡铺了,我们才有这样的机会。如今郭记菜铺早就在立昆都名声大噪,我也借着漫花楼的名义和他们定了单生意。”
居立讽刺道,“不过一个菜铺,拐弯抹角的,倒是符合齐开生的做派。”
长袍人故弄玄虚地说,“刚才忘了告诉将军,虽然不知道那个兰陵为何愿意为公良光和凌光卖命,但根据我们的情报,他正是当日诛杀了君漠青的人。”
居立顿时精神抖擞,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且除了他和君漠青的心腹,菜铺里应该还有几个厉害角色,所以我们不敢贸然行动。能聚集这样一群人,菜铺背后的主子可见一斑。”
居立思索着,立昆都里,除了他,便只有公良光有这样的实力。但最初要求调查菜铺的,是会馆里的人,所以背后不会是国主。这样看来,还剩下两种可能。一是凌光居士在为国主培养其他势力,但是以他的实力一定有自己的情报网,犯不着找这么一帮人。那或许是第二种可能了,这群人背后的主子,是他国势力。
想到这里,居立有些愤怒,若是这样可就坏了八阵规矩。两国外交大臣用些手段打听下对方国家的近期情况倒数正常,但这种在别国建立情报网的做法,可以算得上是居心叵测了。
居立越想越气,甚至于最终怒不可竭。他绝不允许昆国被他国玩弄,毕竟,他可能是这里未来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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