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漾懒得与他玩这种游戏,不耐烦道,“有事情就说。”
徒波说道,“哥,我弄到了当年康小娘的陪嫁礼单。”
徒漾冷淡道,“陪嫁礼单府中就有存档,还需你大费周章?”
徒波一脸得意道,“哥,咱俩虽都任职在国印司,但各司其职。你跟着律楠威,管得是些要事,弟弟我则管些鸡毛蒜皮的事,但越是鸡毛蒜皮的事,嘿嘿,这里面的门道越多。”
徒漾近日来心情很差,只因徒湖又官生半级,且还被安排了新的差事。就是整理近十年来官贸属国控物资的各类产出和售卖情况。
没错,是官贸属,而不是羽贸属。
徒漾隐隐不安。那日徒湖不知上奏了什么,以至于国主只留了他们父亲和三夫史讨论。他们一定达成了什么结果,可就像商量好了一样,谁也不说。徒兆不说,就连元启时都守口如瓶。这更让徒漾的不安加重了。
此刻徒波在这故弄玄虚,徒漾非但没被他吊起胃口,反而更加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徒波见状,急忙收敛,说道,“好了好了,哥,你别生气。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徒波摊开那份文件,在上面指指点点,说道,“哥,父亲和康小娘当年的婚礼,是国殿安排的,算是两国联姻了。昆国送来的礼单,先入了国印司。徒家势大,国印司不敢太造作,但少量克扣还是在所难免。所以,咱们府上入库的,是被国印司删减过的。这些都是国印司的……嘿嘿……规矩。”
徒漾猜到了徒波想说什么,直接问道,“那蔓草也被克扣了?”
徒波神神秘秘地靠近,小声说道,“这蔓草是昆国的国控之物,市面上买不到。国印司当然眼红了。”
“说重点!”
“哥,我查到,国印司当年留下了三只,而礼单上是十只。哥,你知道最诡异的是什么吗?”
徒漾这下被徒波吊足了胃口,急切道,“什么?”
“若按这样,府上入库的应该只有七只才对。可徒湖他娘每日取用蔓草给康小娘入药,府上也是有记载的,这记载一定不会错。”
“怎么说?”
“徒湖他娘,一共取用过十只。”
“什么!”徒漾惊讶道,“你是说……有三只在府上凭空出现了!”
徒波点点头,道,“哥,下人们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礼单上是几只便是几只,不会有人怀疑。徒湖他娘被抓,也因入药的十只和礼单上的数对的上,所以更做实了她的罪状。但事实却是……有三只凭空出现了。这些事……”
徒漾跟着说道,“父亲和母亲……不可能不知道!”
“哥,要不要去问问母亲!”
徒漾制止他,道,“不可!母亲最为维护父亲,若知道你我兄弟在查此事,定然不会同意。”
徒波沮丧道,“那线索不就又断了。导致康小娘致死的蔓草,定然是那三只,但是如何凭空出现在咱们府上的呢?”
徒漾暗暗猜测,“若真是徒湖母亲所为,那这蔓草……会不会是徒湖母亲自己带来的呢?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从何而来呢?”
徒漾吩咐道,“徒波,你去细细查查徒湖母亲,入殿成为医女之前,她到底什么来历。记得,一定要秘密查,千万别让父亲察觉。”
“知道了,哥,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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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石城,普光兽坛。
希石道长一身白色素衣,独自待在寝室,正看着一副画卷呆。
画中,两个女孩坐在庭院中相互依偎。年小的那个将头靠在年长的肩头,听着年长的少女
给自己讲着故事,一副姐妹情深的画面。
希石看着看着,不禁眼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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