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惊恐的回过头,看到了阿原那张阴魂不散的面孔。
阿原也正一脸怒意的看着兰陵。
那家伙自从苗府出来,莫名洋溢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兴奋,一种带着意外感的兴奋。兴奋地竟让他几乎忘记了那张粘人的狗皮膏药。
他虽差点忘了,苗尔却是知道阿原的存在。在立昆都的时候,于伯的飞鸽传书中常提到阿原和兰陵的互动。当知道有这么个姑娘一直跟着兰陵,二人还心照不宣的接受了彼此所谓跟踪与被跟踪的关系,苗尔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奈何当时诸事缠身,女族便顾不上去矫情,也顾不得跟自己的心情过意不去。
这会儿,算是一时间抛开了那些往日扰心俗事。想走走看看的女族忘却了族中事务的同时,便想起了于伯信中诸多文字。
抚昆城外河道上,二人一起凭栏远眺。
泰昆城内,拜于伯为师,二人一起智斗君家父子,一起习练功法。。。。。。
于伯书信自然是言简意赅,只描述所见事实,不带修辞假设。可反而,苗尔却不自觉脑补出许多兰陵巡铺之旅的惊涛骇浪,以及那段时间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容貌。
见到阿原真容,年轻美貌自不在话下。从于伯信中可知,阿原功夫也很了得。自幼被奉在天上的女族,出了艺石城,便皱着眉,一言不的自顾自快朝前走着。兰陵每次要追上的时候,苗尔则故意抽抽马屁股,与他再次拉开距离。
无论兰陵如何努力解释自己与阿原的清白关系,苗尔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跟在他们身后的阿原听着兰陵不停的嚷嚷。。。。。眉头越皱越深。
"是阿原死缠烂打,我也没办法呀!"
“你听我说,她只是我半个师妹,不信你可以问于伯!你还能联系于伯嘛?飞鸽传书?不在艺石城了,不会连借几只鸽子都不行吧?”
“你也看到了,阿原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我们虽然同吃同住,但是清清白白!清清白白呀!于伯可以证明!真的可以!可是没有鸽子怎么找他证明!”
。。。。。。
兰陵卖力的解释着,却引不来苗尔正眼看他,倒是把身后的阿原气的面红耳赤。
路上热闹,他喋喋不休的解释惹得周围人不看过来。女的多是投来鄙夷目光,男的则是窃笑不止。还以为是男子偷腥不成,被逮个正着,正慌乱得跟自家娘子解释分说。跟在身后的那个,多半就是被糟蹋了的姑娘,看来也是赖上不走了。
三个人也不知是真没有现身边人们的怪异议论,还是真的不在乎,总之,一直持续着这样一场越解释越歪的闹剧。
一前一后两个女子,都有一股飒爽英姿的干练气质,被夹在中间的男子,身材修长,容貌英俊,就是像个话痨,一个人诠释了什么叫做七嘴八舌。只可惜为女子一脸冷漠无情,毫无回应。画风诡异,场面颠倒。就好像男子是那纠缠不休的弃妇,女子是那决心不回头的浪子。
也不三人走了多久,兰陵只觉得口干舌燥。待他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嗙’的一下,一颗黑石从远处飞来,重重地敲在他后脑正中。
兰陵回头,震惊无比。倒不是因为阿原胆敢敲打他的脑袋。而是兰陵竟然!完全没感觉到阿原黑石出手时‘气’息的流动。
难不成这丫头竟比自己先领悟了于伯深长细缓的练气之道,人器合一,竟完全隐藏了黑石出手时体内的气息起伏,灵力流动?
兰陵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