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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兆府上。
徒漾和徒波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徒母,名为‘元奉枝’的元家上一代家主的嫡长女,当今国印夫史‘元启时’的堂姐,正异常严厉的看着面前两个儿子。
“为何要调查‘田希’当年的事!”元奉枝问道。
徒波嘀嘀咕咕说道,“该死的老管事,千叮咛万嘱咐别告诉母亲。就该知道他不会听我的话,那条老狗,早晚剁他吃肉!”
元奉枝重重拍了桌子,怒道,“我在问你们为什么!”
徒波被元奉枝威严吓得战战兢兢,身子压得更低,头也不敢抬起。
徒漾倒是冷静,反而直起身子,与元奉枝对视说道,“母亲明知故问。父亲日渐宠溺徒湖,屡屡帮他在国主面前挣功。如今徒湖已身居高位,压我兄弟二人一头。若再不想办法另父亲和他产生隔阂,只怕这徒家家主和未来守相的位子,就是他徒湖的了。”
“混账!”元奉枝情绪复杂,恨铁不成钢,“也难怪你父亲会看好那个野种了!我为你兄弟二人铺了多少路,花费了多少心思。那个野种才入殿执事几天,论道人脉关系,官场门道,你们难道不抢过于他?不就是被他盖过了几日风头嘛,如今能想到的,就是将当年事翻出来调拨你父亲和他的关系?!你们兄弟二人就只有如此能耐嘛!你们可顾及过你们的父亲!”
徒漾依旧不卑不亢,“父亲为了给徒湖一个前程,甚至要弃整个徒族不顾。他又何尝顾及过我们兄弟?!又何尝顾及过母亲你?!”
元奉枝起身,靠近徒漾就要一巴掌打下。可临近,还是下不去手,狠不下心。
徒漾趁机起身,扶住元奉枝,说道,“母亲,这么多年了,我们兄弟二人哪次违逆过您,我们也一直都挺您的话,对父亲百般孝顺,千般依从。可到头来呢,还不如徒湖随随便便去了趟羽国在他心中分量大。说到底,父亲就是疼惜他多余我们,再说到底,父亲心中就是没有忘记田希那个贱人。”
这句话,算是彻底击中了元奉枝的痛处。她与徒兆联姻本就是下嫁,自己一个元家嫡长女却嫁给当时不过是徒家庶子的徒兆。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扪心自问,自己对徒兆更是一心一意,为他铺桥搭路。她可以容忍徒兆纳妾,可她不能容忍徒兆对别人付出真心。
田希,那个卑贱的医女,凭什么!过去这么多年,元奉枝每每想起那个人,依然如鲠在喉。
徒波见元奉枝的严厉表情有所缓和,也试探着跟着起身,扶着元奉枝另一侧,帮腔说道,“母亲,我们没有要害父亲的意思,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您想呀,要是没有什么所谓真相,我和大哥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父亲和徒湖的关系。可若是真有,我兄弟二人不过是揭去一层外衣罢了。说到底,真相就是真相,早晚会付出水面。”徒波一脸狡黠,“您放心,儿子跟您保证,这件事……只会是徒湖自己……现的。他才是那个最想知道真相的人。”
元奉枝转身坐回,兄弟二人寸步不离。
母子三人沉默不语。
良久,元奉枝神色如常,“我卧室床板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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