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忙活了一天,苗尔闻着烤鸡味道顿时感到饥饿感袭来。可兰陵却仍是死死拉住苗尔一脸关切的问她哪里不舒服。
阿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下盘子后一把扯过苗尔,然后满是轻蔑地对兰陵说,“苗尔姐姐是摸到了些运气的门道,但体内气流每每行至某处就如同吃了闭门羹,再前进不了。”
苗尔很是惊讶,“你怎会如此清楚?”
“因为我也经历过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原一边说着,一边将其中一只鸡推至苗尔面前。焦香扑面,酥脆鸡皮油脂欲滴。苗尔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再看阿原的时候,她已经全无矜持地上手撕扯。
苗尔自是有苗尔的教养,拿起随身匕将鸡肉切分,然后才一块块品尝。
兰陵也坐了下来,幸灾乐祸道,“我说师妹,你的央公子告诉了你很多道理,怎么就是没教导你吃饭的礼仪。你看看,哪有个女孩子吃饭的样子。”
阿原狠狠瞪了一眼兰陵,这家伙在别人面前人五人六的,骨子里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无赖。可他诋毁的毕竟是央公子,再不堪的过去也没有央公子名声来的重要。
阿原继续闷头吃着,故意不看兰陵,说道,“我是央公子打猎的时候在林子里捡回来的,林子里野兽怎么吃东西,我就怎么吃。没学过什么礼仪,除了说话认字以外,央公子没强求我学过什么,改过什么。谁跟你似的,这么多。毛病。”
兰陵一听,傻了眼。心里直骂自己的嘴怎么这么贱。
被阿原这么苦哈哈地一引导,连苗尔都有些瞧不起兰陵了。她安慰起阿原,“以后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吧。”
“对对对,就当我不存在,你可别哭呀!”
阿原终于忍不住,一嘴油腻地吼道,“谁哭了!央公子说过,眼泪最不值钱,谁也不会因为你哭就替你伤心。”
说罢,故作坚强的大大啃下一口鸡肉。
兰陵有些慌了神,“对,对,你说的都对,你家央公子说的也都对。”
苗尔不愿两人再斗嘴下去,打断道,“阿原,你为何会对我刚才体内的变化如此了解?”
阿原摸一把嘴上油,说道,“怎么说呢,一半是猜的,因为我确实经历过。一半是感受,你行气运息的时候,我能看到似的。”阿原忙着解释,“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偷看什么,也没某些人那么不要脸。”
听到阿原又提起那天的尴尬误会,兰陵忙说,“还说不是故意的,你都偷听几次我说话了?再说,苗尔运气纳灵,那自然是可以感受到的,但凡修至灵念,对于周遭灵力牵动多少都会知晓,只不过随着所修能力不同,感受的范围和深度不同罢了。可你说自己能‘感受’到苗尔体内的运气?这也未免太玄乎了。”
若说探究一个人体内运气深浅,倒也不是不能,可即使是兰陵,也得依靠‘心原’这样的术法在他人体内注灵或是注念不可。苗尔和阿原刚才可隔着八丈远呢,若阿原说的是真的,那兰陵真是想不通她如何做到的。
兰陵不由得来了兴趣,“师妹,那你是不是也能感受到我体内运气的变化?”
阿原一本正经地说,“你体内像深不见底的黑渊,运气运灵都在里面,看不见。反正现在是看不见,等我再修炼修炼,说不定就能了。央公子说过,一个人的灵力就如同一个人的秉性。品行端正之人,灵力清澈见底,就像苗尔姐这样的。足见你这个人心机多深沉,品行多恶劣,体内犹如黑潭死水,污浊的很。”
兰陵以为她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一笑置之,懒得计较。正要举筷,两个姑娘已经吃了个饱,起身回屋,各忙各的去了。
兰陵一看,桌上一片狼籍。两盘子烤鸡,都只剩了堆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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