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国殿。
“不可!”
听到坤达明贵商议向五族出兵事宜,竟是桐炎最先反驳道。只因他深知,先太子坤达明华留给坤达明茵的信中说过,目石城不能乱。
桐关向来不喜儿子鲁莽,但这次他没有出言阻止。
随即有官员跟着禀道,“国主,并无直接证据证明是五族人偷袭了目石城,贸然出兵,恐师出无名。”
另有官员也跟着说道,“国主,眼下城中形势紧迫,当先以安抚为主,若此时与五族彻底撕破脸面,这不仅是新官贸,整个石国的经济恐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一派迂腐之言!”元启时冲着这些官员怒道。然后,他拜向坤达明贵说道,“国主,曜石城的百姓洗劫了城中五族人宅邸,这消息不日就会传到艺石城。若五族因此先出兵讨伐,那时候石国再举兵反抗,才是师出无名!”
自徒兆死后,众人都能感觉到,元启时像是变了个人。再不是原来那个唯守相大人马是瞻的元启时了。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徒兆寿宴他帮着元奉枝揭开徒湖伤疤,为的就是让徒湖和徒兆之间产生芥蒂,进而扶植徒漾和徒波兄弟。
徒湖的崛起确实令元启时很不服气,他培养徒漾和徒波多年,不论谁做了徒族未来的家主,他都是乐见的。可谁能想徒湖去了趟羽国,一切就变了。徒湖是占长吏的女婿,又是桐关推荐出使的,徒湖的崛起横看竖看都和元启时没什么关系,加上元奉枝也不曾善待过徒湖,若徒湖日后成了家主,那元启时可是一点面子都捞不着的。
所以元奉枝来找元启时帮忙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可千算万算,他和元奉枝都算不到徒兆就这么死了,还秘密地与徒族送墓人达成了协议。徒湖一夜之间竟成了徒族的族长,元启时肠子都悔青了,他感觉就像是自己把那个小子送上了族长的位子一样。
事已至此,徒湖现在背靠徒家、占家两棵大树,青云路已然是挡不住了,未免他日后报复,元启时只能尽快给自己和元家找好后路。之前他逢迎在国主和徒兆之间还算游刃有余,如今徒兆不在了,他又得罪了徒湖,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紧紧依附好国主。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国印夫史,只要国主满意,代代世袭是不成问题。
此时此刻,国主意欲出兵,桐关不表态,桐关那个莽撞的愣头青儿子又出言不逊,元启时当然要把握时机,站在国主这边。
果然,元启时刚一表态,坤达明贵就说道,“寡人以为元夫史所言有理,众卿还有何议论?”
“国主,不可!”桐炎再次否定出兵建议,“国主,五族的商铺现已都被保护起来,虽有百姓抢掠了五族人家宅,但可派兵追缴,限期归还,国殿再稍加安抚即可。可一旦出兵,一切就不可挽回。至于偷袭石技研院的歹徒,臣请旨尽快返回,必彻查清楚。”
见桐炎不依不饶,坤达明贵蹙眉。
元启时见状反驳道,“桐大人的意思是五族抢了我目石城,我们反而还要国殿出资安抚他们?这让国殿如何向百姓交待?这样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那元大人的意思出兵开战,就不是在制造混乱了嘛!”
“桐炎!静石城乃是目石城附城,听闻目石城的守卫部署也都是你来安排,目石城被贼人偷袭你脱不了干系。你擅自离城,国主宽厚不曾治罪,如今你身为守城之将,不但不担负起讨伐五族之责也就罢了,竟然还替那些五族人说话,你这样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为之。”
“元启时!”听道元启时往桐炎身上泼脏水,桐关咆哮道,“我桐家世代忠良,你不要在这里构陷!”
说罢,桐关急咳不止。
“父亲!”站在一旁的桐炎忙着搀扶,想要继续反驳元启时,却感受到父亲用力握住自己。
出兵开战毕竟国家大事,桐、元明显态度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