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願和楚文婷是各自被某條邏輯鏈、或者污染物影響的。
王饕:「你要問的就是這個?那你現在知道答案了,接下來我們也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吳願:「這個病是人與人之間不傳染,但人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感染,對嗎?」
這個比喻……不能算錯。
王饕:「從某種意義上,有點類似。」
「所以說現在醫院外,可能還有更多人和我、和楚小姐一樣,得了這種病?」
王饕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也是中都市用戶委員會現在最擔心的問題。
他們無法找出有多少受害者,因為根本沒有檢查出這條邏輯鏈的方式!它的邏輯因子藏在受害者的脖子裂口裡,不掰開,無法發現。掰開了,受害者就死了。
看著蕭矜予和王饕遲疑不回答的反應,吳願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指甲深深掐進肉里,短短几秒,這位年輕的警察經歷了極大的心理考驗,他終於開口:「王哥說,楚小姐是摘下自己的腦袋死的。在此之前,楚小姐沒有任何異樣。
「我和王哥在檢查室分析了一下,楚小姐摘腦袋前沒死,摘腦袋後就死了。但她的腦袋後來是回到原點的。法醫檢查過楚小姐的具體死因了嗎,是因為頭顱斷裂而死?」
王饕搖頭:「不是。」
在吳願進行身體檢查時,法醫對楚文婷的屍體進行了屍檢。
屍檢結果看似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楚文婷死於全身器官停止運作。
她渾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在一瞬間,仿佛有了自我意識,突然一起停止工作。心臟不再跳動,肺部不再呼吸,每一根血管都不再運輸血液。
於是她死了。
楚文婷的頭顱後來是回到脖子上的,且肉眼看不出一絲裂縫。一個摘了腦袋的人,死因並非頭顱斷裂。這個結論荒誕詭異,又十分合理。
就像不會有人會因徒手抬動自己的腦袋而死。
「兩位專家,如果需要的話,我願意接受任何實驗。我也可以像楚小姐一樣,雙手抬起自己的腦袋!只要這樣能找出發病方式,解決這個奇怪的病。」
蕭矜予一愣,看向面前的年輕人。
王饕也驚訝地望著他。
吳願表情凝重,目光真摯。
——他沒有開玩笑。
***
與此同時。
海都市地底列車站。
空曠漆黑的站前廣場上,一個高瘦的平頭青年裹著青色的風衣,頂著黃浦江上猛烈的風,走向車站緊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