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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穿到圣父黑化后 梦畅文学 > 第172頁(第1页)

第172頁(第1页)

商挽琴並不意外。她嘟噥一句「果然沒這麼簡單」,就蹲下去,握住刀鞘。烏金刀刀身微彎,刀鞘也同樣如此,烏黑的刀鞘沉沉無光,觸手有皮膚紋理一般的感覺,中間有描金的圖案,刻著桂花樹和玉兔。商挽琴捏著刀鞘中段,又掂了掂,覺得很趁手。

因為田野擴大,許飛忙不迭又把羅揚背了起來,因此沒法蹲下,她只能低頭問:「商姑娘要做什麼?」

「你玩過一個叫『打地鼠』的遊戲嗎?」商挽琴問。

「呃,沒有?地鼠,是田鼠嗎?」許飛嘀咕了一句,「烤著吃還行。」

「我給你示範看看就知道了。」商挽琴舉著刀鞘,眼神在四周飛快逡巡,然後在某一個瞬間,她手裡的刀鞘猛一下砸出去。

噗嘰——

一隻灰白的手正好探出地面,想要偷偷抓住許飛的腳踝,卻被刀鞘砸了個正著,發出類似漏氣的奇怪聲音,消散了。

「看,就是這樣。」商挽琴抽空瞟了一眼紙馬,發現那邊地里也伸出很多手,試圖抓住紙馬的腿。她想做什麼,但看看身邊的幾人,又有點為難地皺起臉。

「我來吧。」喬逢雪說。

軟玉劍揚起,在空中劃出銀光;因為度太快,那幾乎像一張銀色的、震顫的網。「網」籠罩在田野上空,又像雨點般急急落下,擊打在每一隻灰白的手上。

噗嘰、噗嘰、噗嘰……不斷響起這樣的聲音。

銀網之下,蘭草圖案光華流轉。

許飛有點張大了嘴,呆呆看了一會兒,才感嘆道:「我明白了,那是鬼氣的顯化,所以可以用辟邪金器擊潰它,對嗎?我今天才算明白,劍還能這樣用,還有這樣的劍法!」

商挽琴笑嘻嘻說:「對吧對吧,我表兄很厲害的。」一邊說,她手裡動作也不停,「邦邦邦」地敲出去,一敲一個準。

許飛張口說了一句,「商姑娘也很厲害」。她原本想更多說一說,譬如那神奇的摺紙化馬之術,譬如商挽琴是多麼迅地反應過來如何應對鬼手,譬如商挽琴敲擊「田鼠」的動作,看似平平無奇,實則體現出了多麼精妙的控制力……

但所有這些話堵在喉嚨里,不大說得出來。

許飛也說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只是模模糊糊有種感覺,無論是笑嘻嘻的、很好親近、會主動幫忙的商挽琴,還是柔和清冷、強大可靠的玉壺春門主,他們眼中都藏著一些神秘的東西。這種神秘是未知的界限,讓許飛偷偷詢問自己,是不是不該說太多,以免闖進了他們不願為人所知的界限內。

許飛的直覺向來很靈。比如,之前她不小心說出摺紙化馬是鄭家的不傳秘術,本意是誇讚,也有些討好、拉近關係的意思在裡頭,但她微妙地感覺到,商姑娘不怎麼喜歡這番誇獎。

思來想去,許飛決定把自己的嘴巴管得更嚴一些,不該說的都不說。她一點都不想得罪這兩個人,在危險重重的鬼域裡,他們可是她和羅兄的保命符。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四周的動靜平息下來。灰白的鬼手不再出現,青翠的小麥苗搖曳著,生機勃勃,讓人情不自禁想像豐收時的快樂。

幾人默不作聲地等了一會兒,沒有等來的動靜。

「結束了嗎?」許飛小心翼翼地問。

「往前走試試看。」商挽琴站起身,指了指對面,「看,的通道。我走最前面……表兄,不要和我搶。」

她瞪了青年一眼。後者無奈地搖搖頭,乖乖地照做了。

許飛在一旁看得有。幾年前,她曾遠遠見過喬逢雪一面,那次,一夥江洋大盜借用惡鬼的名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威逼百姓給他們上貢,搞什麼「選妃」。她路過那裡,很小心,不想捲入麻煩,沒成想恰好遇見玉壺春剿匪,她實在好奇,就遠遠綴著,偷看他們怎麼做。

出乎她意料,那次玉壺春只去了一個人,就是眼前這青年。那是個涼爽的秋天,他卻裹著厚厚的皮裘,病懨懨地走到那山寨門前,讓對方開門,說話還客客氣氣的。許飛那時就心想,這是哪裡來的富貴公子,傻乎乎的,多半是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跑來學話本行俠仗義了吧。

萬萬沒想到,人家一出手,山寨里大半人頭就落了地。許飛不是沒見識過血腥場面,卻也看得目瞪口呆,還有些瑟縮;饒是知道那些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那卻也是人類啊,他們最後已經潰不成軍,跪下來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但那青年沒有絲毫遲疑,仿佛摘下的不是人的頭顱,而是一片樹葉。

她看呆了,一時忘記跑路,等回過神來,那青年已經處理完了一切,往回走了。正好路過她藏身的地方。

許飛記得清清楚楚,她也敢發誓,那個時候,他絕對往她藏身的地方多看了一眼。那雙眼睛……該怎麼形容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平靜,像深邃的星空、海上的明月,卻唯獨不像人類。人類沒有這樣堅不可摧的平靜;人類總該有些許軟弱。

她嚇壞了,以為自己會被滅口。

但他只是看了那麼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下次小心一些,別離得太近。」他看著前方空蕩蕩的道路、照耀的野草,那樣平和地說了一句,平和得無限接近於溫柔。

但許飛絕對不會用「溫柔」來形容他。哪怕後來她知道了青年就是玉壺春門主、傳說中的喬逢雪,名聲好得像山巔晶瑩白雪,她也始終懷著一絲淡淡的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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