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情肯定是不好的就是了。
任谁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在别人家里受了天大的委屈,而这家的人还上门来了却又不能动,心情都不会好的。
“咱们的人佯做快行将其马车撞翻了,人直接摔了出来,也是她命大只在泥水里滚了一圈,修整了一日后便又上路了。”本以为怎么也要拖上十天半个月呢,谁知道这个徐真芳身子骨还挺耐造。
孟知故不知听到了没有,总之没开口。
孟知故手指点着桌面,目光瞧着窗外热辣的太阳地,眼前仿佛飘过无数的祥云云晕。
“如果她死在这里……”
金粒立刻道:“也不是不可以。”
左右得跟城阳侯府闹翻,看庄青一起送来的资料,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手里的人命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更遑论她还替徐氏出谋划策对小姐下手!自然是死有余辜!
孟知故手指一顿,转头看向金粒。
“还不是时候。”
北地来的人估计才回去,需等一等那边的消息。
这些金粒都是知道的,毕竟去谈矿的事情的是他的亲弟弟,于是道:“依照您说的形势,北地必然会欣然接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阳侯府,端亲王难道还怕了不成?”
金粒跟着孟知故耳熏目染自然也是极聪慧的,对于北地探寻他们的目的早就猜到了,何况孟知故亦是没有打算隐瞒,甚至还做的不怎么隐秘,一查一个准。
孟府给北地铁矿,北地给孟府撑腰
,互利互惠,没理由北地不同意。
金粒难得在一件事情上这样急切,孟知故稳稳当当的喝了口茶,才道:“这事得看北地的诚意。”
金粒眼前一亮!
果然还是公子的心脏啊。
孟府抛出了铁矿的橄榄枝,北地若是真接了,自然要有所表示,他们盯着孟府无所谓,给北地传消息也无所谓,掌控孟府暂时性的消息更好,就能更加明确的确认出孟府的意图,从而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孟知故又问了一句:“阿辞去哪儿了?”
金粒慢吞吞的道:“去心悦柳游湖了。”和顾识一起去的。
心悦柳是忻州的一处观览圣地,一般来此的都是少男少女,丫鬟仆从成群结队,这么多人跟着也不怕名声有损。
大尧民风开放,婚恋自由这种事情只要不是很离谱,基本上都能成,详情请见荣阳大长公主和礼部尚书徐廷礼。
虽然徐廷礼并不想娶。
孟知故了然,虽然不满顾识的靠脸吃饭,但勉强让自己接受这一现实。
于是又问了:“阿菱呢?”
金粒眨了下眼睛,观察孟知故的神色。
孟知故将茶杯放下,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些天叹的气比前几十年的都要多。
不用说,肯定是去仙台山了。
孟知故除了上次与留德道长聊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看来是时候去再会一会他了。
“走,上山。”
金粒:“……”
菱小姐,不是我不帮你,实
在是公子执意如此啊!
远在想仙台山的孟如菱并不知道孟知故要来,正在和留德道长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