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存在什么怜悯,只是在陈述事实。
孟辞归倒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为何对你情根深种?”
不止是孟辞归,孟如菱亦是如此。
梁启逢回忆起来颇有些无语:“不是什么大事,只当初年幼时陈夫人带她来过梁府,我帮她上树取过风筝罢了。”
后来没多久便传出了陈府有意与梁府结亲的消息。
孟辞归:“……就这?”
梁启逢叹气:“嗯。”
真的是再无其他了。
孟辞归心里有了计较,带着人就回了郡主府。
大婚在即,还是别处什么乱子的好。
知晓了娄氏的疯狂,孟如菱也不往外跑了,一则不想给孟辞归惹麻烦误了她的大婚;二则是不想让她担心。
大婚前五日,孟老爷子和孟知故一同到了盛京,连带着还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嫁妆。
孟府准备的。
说起这个城阳侯府可真是抹得开脸面,孟辞归到底是齐康的嫡长女,嫡长女出嫁,还是高嫁,除开端亲王府跑的那两趟,竟全然不管了。
只当是没有这个嫡长女,如今更是连嫁妆都没有准备,看来是彻底要和孟辞归割席了。
不过想想倒也合理,毕竟孟辞归的母亲骸骨都迁出了齐家的祖坟,关系上没断,实质两者心知肚明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倒是孟府的做派又一次狠狠地打了城阳侯府的脸。
郡主府大,但这些东西几乎将郡主府的半数的空地都堆满了,第二日端亲王府的聘礼也全部送到,便都摆在了另一半空地上,放不下的便腾出了几间空房子,这才安置下。
这是要待大喜当日再抬回去端亲王府去的。
七月的夜依旧烦闷,但月光皎皎星星闪烁,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郡主府一大家子坐在花园里赏月,四周摆了三个驱蚊虫的香炉,袅袅青烟在周围飘荡,像极了寒冬早间来不及聚拢的晨雾。
四人半躺在摇椅上,齐齐的盯着天空的圆月,闲话家常。
“这次来还带了几个府里的厨子,若是要吃荣记的点心便让他做,学过的,做出来的一模一样。”
“嗯呐。”
“转眼间阿辞就要嫁人了啊。”
“但是哥哥还没有心悦的对象呢。”
孟知故:“……”
孟老爷子瞟了孟知故一眼,意有所指的道:“阿菱若是也出嫁在你前面,可不得让忻州人笑话死我们孟府。”
孟如菱:“……”
既然说到了这里,孟如菱直接开麦了。
“爷爷啊,我招婿啊,不出嫁。”
孟老爷子看着这个糟心的孙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阿菱都要招婿了,阿故还孤身一人呢,也不知道丢人。”
孟知故无奈:“外公,这事急不得。”
孟老爷子哼了一声扭开脸,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