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归问孙不理:“谁的血?”
孙不理拧眉:“小阳的,路上除了点事,只是皮外伤。”
果然如此。
“小婵在照顾小阳,我便先来给你汇报。”
孟辞归了然,吩咐孙不理:“女堂今日也出事了,看来徐氏还是忌惮学士府的。”没有敢在学士府
内捣乱。
不过也不一定。
“路上多带点人,女堂放假便不用管珠儿了,季大学士对小阳很满意,小阳好像也很喜欢那里的生活。”
不能因为一点事故就退缩,否则徐氏真当她怕了。
“珠儿明日要去刑部见周昔蕴,你要一起吗?”兴国公府和孙不理有一眼之仇。
孙不理笑的随意:“不用。”
他也没有落井下石的习惯,都过去了。
孟辞归点了点头。
孙不理最近一直在想另一件事,和北地有关。
他斟酌着开口:“你当初说漠玉内乱结束,不出一年北地战事必起。”
孟辞归点头。
孙不理:“为何会这样说?”
漠玉的确是七皇子坐上了皇位,这叫孙不理不得不斟酌孟辞归后面的说辞,眼看着子七皇子继位距今已经半年,孙不理实在担心。
孟辞归伸出左手。
孙不理:“得,别说了。”
孟辞归掐了掐手指,道:“不出意外的话,来年一月十五天峡关会被突袭。”
孙不理眼底带着重视,面上依旧不信:“这么准确?”
孟辞归神经兮兮的收回手。
“当然。”
“我会给父亲母亲去信,让他们多加防护。”孙不理来了盛京之后便不接触北地军需了,是不知道如今的北地光是能一箭见天光的轻型弩几乎人手一把,后面又供给的复合工弩亦是已经量产,就军事力量来说,漠玉拍马不及。
孟辞归现在没有头绪的是,是谁给漠玉透的消息北地军需告急
,使得北地沦陷,漓川军死伤无数,端亲王府埋骨在此。
他已经让孟知故注意着各个驿站、来往漠玉与北地之间行商的人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他们和盛京这边勾连的证据。
就连盛京各处都盯着,却依旧没有线索。
嘱咐完孙不理之后,孟辞归又在外面站了一会等身上的血腥味散去才进去。
顾识已经好多了。
女医既然来了,也给孟辞归把了把脉,胎相平稳便告退了。
十一月二十,盛京落了明德二十三年的第一场雪。
满地银白,恍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