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补偿,可不就是因为未能下决心处决恭亲王吗。
太子妃对陛下心底是有怨的。
但那是太子的父皇,也是她的父皇,她什么都说不得,只能将这些压在心底。
以至于她现在甚至连陛下都不怎么信任。
处处防备,惶恐不安。
沈亭叹了口气,想到之前给太子妃抓的安神的药她也没喝,便道:“安神药只是让您晚上休息的时候能够睡得好一些,并不会影响白日的精神,动静大些也会醒过来,您不必担心。”
太子妃点了点头:“多谢沈太医。”
太子妃没说喝,那就是不喝的意思。
“殿下,您这样让臣很难办啊。”这样油盐不进的,沈亭第一次遇上。
耐心耗尽的沈亭放出大招:“殿下,臣的要求不多,每晚一碗安神药,否则臣就去找皇太孙告状了。”
太子妃:“……什么?”
沈亭起身:“臣告退。”
太子妃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等等!”
沈亭脚步不停,太子妃急匆匆的站起来在后面追。
“你站住!来人!拦住他!”太子妃声音急切带着几分慌乱,护卫们立刻一拥而上,将沈亭拦在了院子里。
沈亭转身看向情绪外露的太子妃,一脸认真的道:“您知道的,臣劝人喝药很有一套。”
他可是接替师傅盯了绥亲王喝了好几年的药,连带着绥亲王世子一起。
太子妃神色一
僵,也是怕他真的去跟皇太孙说,她知道皇太孙压力大,并不想给他添多余的麻烦。
“我喝。”
沈亭一下便放松了下来,笑着道:“那臣便去熬药了。”
太子妃挥挥手让护卫退下,站在原地目送沈亭离开。
东宫发生的一切陛下都知道,除了明面上的护卫,奉龙卫更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保护着皇太孙和太子妃,且东宫里主殿的每一个下人都被严密监视着,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贵妃也很担心太子妃的情况,但现在的情况她不合适出现在东宫,若是有人再借她生事,怕是她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东宫保护有多严密。
但必定会有人不死心的要做点什么。
孟辞归虽说担忧,但也在期待。
陛下已经盯上舒亲王了,他但凡去做就会有痕迹,若是因此直接拿住也挺好,证据确凿他再也无望皇位,搞不好还会死万一多年来的情绪一爆发,把什么都说了。
或许这对陛下来说也是一种报复。
堂堂大尧皇子,竟然勾结漠玉妄图攻陷北地,这无疑是在陛下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的教育得有多失败,才会养出这样通敌卖国的儿子?!
“北地的消息应该快来了。”孟辞归慢悠悠的在屋子里转悠。
没出月子小婵不许她出门,她只能在屋子溜达,再躺下去腰都要断了。
顾识也很识趣的陪着孟辞归待在屋子里,两个人
说一些悄悄话,时间总会过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