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菱这话没跟其他人说过,此时被孟辞归认同一下就来了精神,板正的坐起来凑近了些,道:“阿辞姐姐真的觉得没错吗?这话若是被阿故哥哥听到又该骂我了。”
孟如菱对孟知故现在怨念大得很。
孟辞归:“人的想法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你心里如何想,如何舒坦,便如何做就是了。”
孟如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我知道的,阿辞姐姐是说,我现在是这样的想法,但以后不一定是,不要为了担忧以后而强求现在的自己。”
孟辞归笑了:“孺子可教。”
“哥哥只是在担忧你。”
孟如菱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认同:“这个我也知道啊,他怕我以后没有立身之本嘛。
可恶,他竟然这样笃定我和留德道长真的有什么!怕我嫁过去了受委屈就让我自己学点技能,日后日子好过点!”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有什么,为什么不能是留德道长养我?他连我都养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图他是个道长会算卦?还是图他砃房还没我浴房大?”
孟辞归:“……”
这么看来,阿菱还是很理智的。
劝好了孟如菱,孟辞归想了想还
是准备去一趟孟知故的院子,先不说孟知故的想法,但是孟如菱这样的想法得让孟知故知道,至少不能这样盲目的揠苗助长了。
只是才进长忆院就看到拿了信件的孟知故正要往外走。
“阿辞来的正好,看看。”
孟知故将信递过去,慢步朝着一旁的亭子走了过去。
孟辞归随意扫了几眼,握着信的手一紧。
“徐真芳在盛京街上惊马死了?”
孟知故知道孟辞归怎么想,他解释道:“不是我做的。”
孟辞归坐下又将信件仔细看了一遍。
“是北地。”
“对。”孟知故倒了杯茶递过去,冷清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满意。
“此外,盛京还有消息传出,说是端亲王今年将携家眷进京,与陛下共度年节。”是小道消息,但孟知故知道这事是真的。
端亲王在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孟辞归将信件放下,想的更为长远:“哥哥觉得谁会被留在盛京。”
孟知故:“端亲王世子。”
“他身患重疾,陛下就不怕人死在盛京?”到时候别说制衡端亲王了,怕是要直接逼得人家反了。
“只有他最合适。”端亲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留他,难道能把王妃留下吗?
孟辞归想到上一世天峡关失守的时间,距今也不过三年而已,端亲王世子就死在这三年间。
也不知他到底是得了什么重病,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孟知故见孟辞归不说话,脸色也有些不对,问:“怎么?
”
孟辞归回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事无常。”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非人力能够改变,能做的也仅仅是尽人事听天命。
孟辞归亦无法测算这一世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但她自私,惟愿城阳侯府众人不得好死。
与北地合作虽有大义,但私心居多。
谁也不能拦着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