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这几日身体不好,那就永远都不要好了。”
“是。”
孟辞归和孙不理才说完,到了第二日扁治的死讯便传来了。
孙不理简直气死了。
“眼看着快要成了,如今一切都白费了!”
孟辞归倒是不生气,这种情况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孙不理问:“你怎么不生气?”
孟辞归翻着书页:“生气有用吗?”
孙不理无法反驳,索性也坐下了。
但是他越想越气,气的捶桌。
孟辞归一心两用,劝他道:“我听闻德医馆有一种药可治百病,但千金难求。”
孙不理不知道怎么忽然说到了这上面,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有这种药。”孙不理查的时候还不信,但盛京有几位身患疾病的达官贵人都买过,反响很好,孙不理便信了。
“扁治只说这是一位药师留下的,至于是谁没有透露,如今扁治一死,到的确有人去德医馆打听,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孟辞归的话题转的很快,又回到了扁治身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生气吗?”
“为什么?”
“徐氏身边的人都知道当初给我娘下针的人是扁治,他为徐氏办事,多年过去什么证据也都没了,但徐氏还是杀了他。”
“你觉得那些为徐氏办事的人会怎么想?”
孙不理眼前一亮:“你要离间他们?!”
孟辞归看向孙不理:“这不是离间计,只是帮他们看清楚徐氏的真面目罢了。”
孙不理:“可既然徐氏信重,想要轻易撬动怕是不宜。”
“无所谓,依照徐氏的行事作风,有第一个扁治,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总有人不想成为第四个。”
“去查一查梁园和德医馆有什么关系。”
孙不理不解:“怎么又和梁园扯上关系了?”
孟辞归没搭话,孙不理就知道这事不能多问。
“行,那我去了。”
目送孙不理离开后小婵才问:“您怀疑德医馆治百病的药和梁园有关?”
梁园就是小婵查出来的派人去忻州寻找他们的‘小公子’小阳的人。
孟辞归合上书,端起了茶杯。
“梁园的主人叫梁济,是当今工部尚书梁义的父亲,曾任内阁,后因为身体原因请退,至今已五年之久了。”
小婵不懂其意。
“内阁权重,当时没有发生任何大事件,说明梁济请辞真的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五年前几乎病入膏肓,却还又活了五年,听闻当时重金求医,还真叫他求到了一位神医,保他至今。”
“可这跟小阳有什么关系?小阳只是自身……难道说他是因为小阳的缘故才活下来的?!”
孟辞归:“只是猜测。”
“小阳不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也不方便问,但初见他时的情形你应该还记得,除了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手腕上的伤口是愈合的最慢的。”
为什么会如此慢呢,自然是因为此处被反复伤害。
孟辞归大胆猜测,是为了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