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郡主府的人怒斥:“不知所谓!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山匪胸口有疤痕,且疤痕不可能被祛掉?!如今孙护卫没有疤痕,你见污蔑不成又说不知用什么法子祛掉了,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就是!诬告被拆穿还不知悔改!简直不把大尧律法放在眼里!”
“到底是谁替你还赌债指使你诬陷孙护卫的?!若是说出了大人还能看在你不是主犯的份上从轻发落!”
话题赶到这里终于说到了正点上。
王大人不得不顺着问下去,否则偏袒的意味也太明显了。
“潘智!还不快从实招来!”
潘智被惊堂木吓得一抖,他告的是孙不理为路阳山山匪头子,按照律令轻则流放重则杀头,若是反坐……
“我……”
“大人明察啊!草民只记得那路阳山山匪戴着眼罩是个独眼,并不十分确定模样,是潘智信誓旦旦草民才认错的!草民知道错了!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跪在一旁来替他作证的人忽然出声,潘智睚眦欲裂的看过去,目光触及到他小手指的金玉戒指时猛地一缩。
这是他夫人的东西,怎么会……
来的三个人争先恐后的撇清关系,朝堂上一时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肃静!”
“潘智,你来说!”
原本还怒气沉沉的潘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副认命的模样,但嘴依旧硬:“他就是山匪!”
王大人:“好!那就让本官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官的刑杖硬。”
“来人,杖三十。”
观审台上的百姓听着杖杖到肉的声音颇有些不忍。
“当真是诬告吗?”
“收了钱的,你说呢?别搁这看人可怜就是非不分,他不动害人的心思能有这下场?”
刚开口那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见周围无一人支持他,顿时羞的转身走了。
到了拐角脸色就阴沉下去。
三十杖下去,潘智皮开肉绽,人奄奄一息的被拖上堂扔在地上。
“潘智!你可认罪!”
听到声音的潘智艰难的想要抬起头,可尽管用尽全身的力气依旧无法,他昏乱的眼中只能看到那人垂下的小手指上的金玉戒指,仿佛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我、我何罪、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