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护卫误会了,下官是担忧郡主带着此人不好出行,便想着先将此人押下,然后转送至大理寺。”
孟辞归瞧着丝毫不在意王大人刚才言语威胁她的事情,笑着道:“那就劳烦王大人了,这人金贵,何人指使潘智就靠他来查了,若是死在了王大人手里,我可是要去监察院求个清楚明白的。”
“是是是,郡主说的是。”
“还有从潘智家里搜出来的那个人,王大人可要一同安安全全的送到大理寺。”
最后王大人眼睁睁的看着孟辞归给他丢了这个烂摊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大人,这两人……”
王大人沉下一口气,瞧着远去的马车满是怨怒。
“连同案细一同送去大理寺。”
“这……”
“无妨,便是到了大理寺这两人该死还是要死。”
摆在明面上的人命他能不沾就不沾,此事他已尽力,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是!”
马车上孟辞归靠在软榻上歇息,顾识看着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即便是人到了大理寺还是得死。”
顾识:“那为何一定要将人送去大理寺?”
孟辞归慢悠悠的道:“做给徐氏看。”
徐氏必定笑她天真,以为到了大理寺能有结果。
但此事她已知是徐氏所为,真相是查不出来的,即便查了出来,她也有千万种办法找人顶罪。
今日这般不过是顺势而为,为的让徐氏放松警惕。
说到这里,孟辞归忽然道:“我还以为徐氏安静的这几个月在干什么,原来是去查了孙不理。”
对上顾识担忧的目光,孟辞归问:“你可知徐氏为何要针对孙不理?”
顾识点了点头。
为了污蔑孟辞归与山匪有旧,就算端亲王府不在意,世子不在意,那盛京的百姓一言一语都足以将孟辞归淹死,何况还有那些看中门第清白的权贵。
一旦孟辞归名声有损,谁家的姑娘公子还敢与之来往,岂不是平白污了自己的名声,就连家族都要被带累。
自此孟辞归在盛京便是孤立无援。
“也不全是如此。”
“我之前问王炼是在为谁做事,提到了兴国公府。”
孟辞归端着茶盅喝了一口,莹润的唇瓣沾了水渍格外鲜嫩。
“但庄青查到了潘智背后的推手不止一个,所以徐氏和兴国公府都参与了。”
“徐氏此计其一是坐实孙不理山匪的身份,曝出‘我’被山匪劫持的事情,再观如今山匪孙不理在郡主府做护卫,这其中不管有没有什么,都会变得有什么,名声算是彻底就毁了;
其二,若是此计不成,也必然会将孙不理种种往事曝光,伏羲县县令是兴国公庶三女的夫君,即便他有大错,但在兴国公府眼里仍旧是孙不理杀了他的女婿,此等大仇兴国公府如何能就此罢休。
兴国公府要杀,我要保,自然就成了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