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只是有些疑惑:“徐氏倒是能想到,但咱们未曾与陈家结仇,她为何要这样做?”
“而且这是在皇宫,她竟然胆大到在皇宫动手,当真不怕事情败露影响全族吗?”
孟辞归想起了梁启逢的话。
“失而复得又心怀愧疚,总会养出过于狂妄的花朵。”
小婵不解。
孟辞归并不解释。
“徐氏和齐婉病重,梁家正好可借此行动。”
梁佑清和柳麟的事到如今还没有个说法呢,此时正是梁家行动的好时机。
小婵:“我们可要插手?”
孟辞归:“不用,看戏就好。”
孟辞归算的不错,第二日梁夫人便直接登了柳府的门。
不管是什么时代,只要出现了这种事情人们下意识的认为女方总是吃亏的,柳府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当梁夫人上门的时候也不好拒之门外,即便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也得笑脸相迎。
梁夫人直接开门见山。
“想必柳夫人应该能猜出来我的来意。”
柳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挥手让丫鬟下去,战术性喝了杯茶才开口:“这是自然。”
梁夫人继续道:“那不知柳家准备如何做?”
柳夫人笑着道:“梁夫人,您也知道我儿和齐姑娘有婚约,这事怕是难办。”
梁夫人脸色稍微难看了一些,道:“婚约可以解除,但清儿的清白却回不来了,这事无论如何你们柳家必须要负责到底。”
柳夫人:“这事单我们说也不行,不如等齐夫人好些了咱们坐在一起聊聊?”
梁夫人:“昨日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柳夫人,城阳侯府是非多,齐夫人也不是个安分的,您真的放心柳二公子娶城阳侯府的女儿?”
这话算是说到柳夫人的痛点了。
当初与城阳侯府结亲完全是被逼的,但那时候为了柳青恙的前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后来孟辞归没死但此事已成定居,若是随意悔婚又对柳家名声有损,这才一直到了如今。
但梁家的行事作风她也是看不上的,可比起齐婉,梁佑清的确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何况是嫁柳麟,又不是柳青恙。
她的嫡长子非是一般人能够配得起的。
柳夫人道:“梁夫人昨日也看到了,城阳侯府并没有退婚的打算,这事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咱们对不起人家,断没有柳家主动退亲的道理。”
若真是如此柳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梁夫人:“有柳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绝对不让柳家为难,此事便由我梁家来做!”
柳夫人:“齐夫人还在病中,此事还是延后再谈吧。”
梁夫人不知听进去没有,反正走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
城阳侯府此时气氛低迷,徐氏护着齐婉身上多处伤痕,最严重的是左腿和右手腕直接被摔断了。
留珠端着碗伺候徐氏吃药,齐婉在一旁抹着眼泪,担忧的看着。
徐氏皱着眉将药喝完,漱了口才说话。
“哭什么,娘没事。”
齐婉想碰徐氏又不敢,只得攥着手眼泪汪汪的。
“车夫真是废物!竟害母亲受这样重的伤。”齐婉这时候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将这一切归咎于车夫身上。
在她看来就是车夫行车不利,导致马儿失控造成的这一后果。
徐氏冷笑:“这可不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