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菱当时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但没有付出任何行动。
因为梁启逢走了。
不管是因为避讳还是逃避,在孟如菱看来梁启逢是丢下了她的。
再加上遇上了也没解释,那就说明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梁启逢若是占理可不是那个样子。
她何必去自讨没趣。
左右他俩都没挑明,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和孟老爷子等人带着孟菀舒的遗骨回了忻州。
她的心情和当初梁启逢走时差不多,要说多了点什么,那就是明白之后回想以前点滴时的恍然大悟。
时间越久,沉淀的就越浓厚,回忆就越叫人沉溺。
而就在她跟着孟知故努力学习做生意养自己的时候,孟辞归的信件便到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家信,谁曾想还有和梁启逢有关的事情。
梁启逢要被发配到北地去了。
她知道北地是什么地方,她觉得梁启逢应该不挑,但他的家里人好像一起出了事,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反正如果她的家人出事她绝对很伤心。
孟如菱想了想去了趟仙台观,跟观长说了他的事情,观长当初的话孟如菱至今还记得。
观长说:“他说要回家了结一些事情,原来是去了结他自己啊。”
孟如菱都无语了。
“他这个我问过衙门了,说是可以请赎。”孟辞归如是道。
观长一本正经的摇头:“不了,随他去吧。”
孟如菱:“我可以赞助。”
观长眼前一亮:“那麻烦孟姑娘去一趟将人带回来,他一走观礼卜卦的生意都差了许多。”
孟如菱:“……”
受观长之托,孟如菱就来了。
嗯,她是这样和孟辞归说的。
绒花都没眼看。
孟辞归只当不知道她的心思,道:“如此你便去吧。”
孟如菱慎重的点了点头。
她带着绒花坐上了郡主府的马车,直奔刑部大牢。
有孟辞归的关系,孟如菱很顺利的就见到了梁启逢。
“你怎么来了?!”梁启逢惊的从小板凳上掉了下来,然后一把捂住了脸。
孟如菱冷笑:“遮什么遮,不遮也丑死了。”
梁启逢瞪她:“找我卜卦的人都说我是观里最俊俏的。”
孟如菱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梁启逢站在墙边不敢靠近,手倒是慢慢拿下来了,只有眼睛还亮亮的盯着孟如菱看,似乎要把她刻在脑子里。
孟如菱朝他招手:“过来。”
两位庶子就窝在墙角看着,经过陈夫人和孟辞归两人,他们俩就不觉得这人能把梁启逢给劝出去,所以一点动力都没有。
梁启逢沉默了一会,才慢腾腾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