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山遍野的枫树下,一排排的木桌又恰好融入其中,绿野与人文互相映衬,让香客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直到书院的少年们三三两两地过来,他们才知原来是府学举办了诗会,学子们参与其中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才情,结识更多的同窗好友。
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出来,众人又默契地知道。
那就是许多跟着家中母亲祖母前来求神拜佛的女郎哥儿往往会经过此处,少年们的谈吐举止都会被对方收入眼中。
风气开放的大黎朝,得到消息的夫人们也会特意带家中的孩子过来相看,也算是变相的相亲会。
不过左安礼他们这些从外地来的学子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层含义在里头,他们完全是过来凑热闹的。
白谨在去之前还拉着左安礼一块儿上了圆徳寺,诚恳地拜了拜佛祖。
他原本是不信这些的,死过一次后就升起了敬畏之心。
孔圣人说过要对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但他这不是迫不得已么。
佛祖雕塑宝相庄严,白谨面色也严肃了些,他接过小和尚递来的香烟,插在香炉里边,左安礼亦然。
二人在蒲团上跪好,拜了三下。
小和尚或许是看他们面善,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多是施主定会心想事成之类的。
不过白谨却觉得,小和尚多半还是因为他们香火钱给的多,给钱的当时就眉开眼笑,对他们慈眉善目了不少。
令他不由感慨有钱好办事,到哪都是一样的。
诗会还未正式开始,白谨他们姗姗来迟之际,众人都还在扎堆地寒暄,交谈,今日众多学官也在,多的是少年高谈阔论。
左安礼实在瞩目且惹眼,他的同窗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矜持地颔示意:“左年兄。”
在大黎朝,只要是同窗,不拘年龄大小,一律称之为年兄,也就是同学的意思。
他身边的那位少年可就不像他那么庄重沉稳了,性子和褚成白谨一样的跳脱活泼,视线放在白谨身上。
先是在他身上的锦衣穿着上转了一圈,又不是非常刻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蛋,目光恰好维持在陌生人的正常交往当中,展示出良好的修养。
只是他问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正常了——
“左年兄,这是你家的童养媳么?”
作者有话说:
深夜emo(不知道是谁骗我的大学没有作业,直到我写不完的文档,做不完的作文,还有各种活动,也不是完不成,就是零零散散地加起来心累)
放心,我还是有码字的时间,拍着胸脯保证。jpg
第59章
白谨一开始还懵着,听到这话直接惊异地“诶?”出声,不明白对方是从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
他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单知道古代孩子早熟,却也没有早熟到这种地步吧?
左安礼面色微变,一句“慎言”即将脱口而出,却听面前的少年口若悬河:“你们不知道这次诗会其实是相亲宴吗?要是不想被人看上,通常都会带上自己的妻子或者未婚妻。你身旁带的这个小哥儿不是吗?”
同窗嘴上没个把门的,大大咧咧地就把所有事都秃噜出来。
白谨刚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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