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易惜风白天上午与林烽火进行跑、跃、站的基础训练,下午进行斗与射的训练项目。
斗之训练一般是针对七岁至十岁的少年,磨炼他们的防御招架与攻击反击能力。
顾名思义:斗就是近身搏斗,但这种斗与传统意义上的互相搏斗不同。简单来说,就是单方面挨揍。
李承乾作为武艺训练的总教头,亲自监教这一项训练,他曾说过:
“对于你们,相互搏斗是太高级的东西,因为你们还不会搏斗。所以要先学会挨打,等不再挨打了,再去想如何打别人,如何相互搏斗吧。”
所以斗之训练,便成为武艺中最痛苦的一门训练项目。
不过对于易惜风来说,却要轻松一些。
他全身经脉都已经打通,利用内劲护住周身的度也比其他人快,且防御力也要强大很多。
而这酒气御劲诀,同样也是非常好的恢复之法,使易惜风拥有惊人的续航能力。
哪怕被李承乾一次次击倒,他仍然会生龙活虎地从地上跳起来继续战斗。
优秀的持续战斗能力,和不计代价地跟敌人硬拼的战斗风格,使易惜风在同龄人之中,慢慢有了他自己的外号——疯子。
……
转眼六天一晃即过,到了第七日,在约定见面的地方,易惜风早来了半个时辰。
少年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这半年来易惜风长高了不少,也有一米二左右,但日渐清秀白皙的脸上,却多出许多前世不曾有的坚毅与神采。
易惜风看了看日头,算算时间也快到了,伸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酒葫芦,不经意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是第一次配制素心酒,却是出乎意料的成功,翠绿色的酒液清爽至极,入口甘冽,回味幽香。
忽然,一抹寒光在他眼前一闪即逝,在他身后三丈处的树干上多出一柄飞刀。
这是一柄长不过三寸的银色飞刀,刀刃长两寸,刀柄一寸,柄上有一圆形套环,可以套在手指上。
想来刚才那惊艳一瞥的寒光,正是这柄飞刀出的。在距离易惜风不到五丈远的距离,刀刃入木却不带一丝声响,这份精准的控制力就让白净少年咋舌不已。
正在易惜风回想刚才那一瞥的惊艳时,不知何时,这柄飞刀上又多出了一人。
此人一脚踏在刀柄上,一脚悬空,一只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扶着树干,正是那日在药馆碰见的巡山队队员。
易惜风惊讶于对方的身法之迅疾,眨着眼睛说道:“前辈果然守信,小子在此等候多时了。”
那男子从树上跳下,正好落到易惜风的身边,他看了看其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向少年摊了摊手。
易惜风识趣的将酒壶放到了此人手中,对方打开木塞子还没喝,就赞叹道:“好香的酒啊!”
然后二话不说,一仰头便将翠绿色的酒液倒入口中。
男子酒量极好,这葫芦虽然不大,却也装得下二斤烈酒,男子一口气喝完,也只是脸色微红,片刻后就恢复了正常。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葫芦,又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少年,这酒品质比之前喝到的清心酒还要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