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已经升高了,阳光渐渐变得强烈,置身在这一片茂密的青纱帐里,感觉并不太热。
他舒服地抽着烟,身上的疲惫感渐渐消失了,在缭绕的烟雾中,他看见自己侧面不远处透出了一片亮光,有一片玉米杆似乎倒伏下去了。他有点奇怪,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看。
走了没几步,他闻到了一股奇怪而恶心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出来的。他皱了皱鼻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继续往那边走,距离越近,味道就越浓。
走到亮光处时,他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躺在地上,身下压着一片玉米杆,身体已经开始腐烂,黑色的苍蝇围着她嗡嗡乱飞。
他吓得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呕吐不止,从地上爬起来,没命地往外飞跑。
跑出玉米地,他失魂落魄地径直去石门市公安局西郊区分局报了案。
警方听说生了凶杀案,不敢怠慢,由刑侦大队队长胡军带头,立即组织了一帮人马赶赴现场勘查。
那个农民带着警察来到了自家的玉米地,在前面带路,把他们引到了尸体所在的地方。
胡军带着手下走近去仔细观察那具女尸,只见她全身赤裸,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里面套着白色尼龙袜,身上布满了深绿色的斑点,面部肿胀黑,眼睛突出脱垂,嘴唇变厚外翻,舌尖伸出,腹部膨胀,整个尸体肿胀膨大成巨人状,口鼻中流出了暗红色的泡沫样血水,子宫从下阴脱出并高度腐烂,散出阵阵恶臭。
从警将近二十年,胡军经历过无数凶杀案,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但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人恶心的尸体,他胃中泛酸,差点没吐出来;另外几个警察也恶心不已,直想呕吐;那个报警的农民站得远远的,根本不敢往这边看。
警察的到来吸引了几个在附近干活儿的农民,他们扔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凑过来看热闹,看见一个女人光着身子死在地上,忍不住出了阵阵惊叹。
为免现场遭到破坏,警察在周围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告诫群众不得靠近。
胡军心神稍定,迅指挥手下在现场进行勘验。
警察在尸体脚边找到了一串钥匙;在地里现了许多深浅不一的鞋印,大概因为时间过久,很多已经模糊不清了;在离尸体几百米远的一口机井旁的杂草里找到了一堆卷起来的衣服,包括衬衫、内衣、内裤和裙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现了。
技术警察用石膏提取了遗留在地上的鞋印,对案现场拍照取证。胡军对围观的村民进行了询问,他们都对此案毫不知情,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线索。
转眼就是中午十二点过了,烈日当空,酷热难当,众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胡军决定暂且收兵,让手下把死者装进一个袋子里抬上了警车。
那个农民见事已办完,心里松了口气,对胡军说道“警官,我可以走了吧?”
“现在不行,跟我们走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农民心中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警察上了车。
回到公安局,匆匆吃了个盒饭,胡军让人把那个农民带进询问室,开始对他进行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王建兵。”
“家住在哪里?”
“石门市西郊区新民路刘寨村158-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