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庸不好再问,只好让人去把厂里面的男职工都叫了过来。
办公室里装不下,就让他们到外面的坝子里,黑压压的站了五排。
胡军从第一排开始,一个一个看了起来。
里面高矮胖瘦、黑白美丑都有。胡军睁大了眼睛,从第一个一直看到最后一个,就是没有看到那个年轻小伙儿。
他问刘庸“所有的男职工都在这儿吗?”
“不是,有两个今天请假了。”
“他们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
“一个三十多岁,长得粗眉大眼;一个五十多岁,长着一张麻子脸。”
胡军一听,都不是那个小伙儿,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刘庸问道“警官,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的话他们要回去上班了,这几天工作很忙,要赶生产进度。”
“哦,没事儿了,大家回去上班吧,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工作了。”胡军跟众人道了声打搅,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他们随后又去了附近的几个工厂,经过一番调查,也没有现那个年轻小伙儿。
眼看天快黑了,胡军只好暂且收兵。
次日,他又带人到氮肥厂附近的工厂去调查了一天,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们再次来到案现场的玉米地里埋伏,等到天都黑尽了,那个年轻小伙儿也没有出现。众人被蚊子咬了一身的红疙瘩,苦不堪言。
第三天,他把手下分成两拨,一拨继续到氮肥厂附近调查,一拨到案现场的玉米地里埋伏,只要一现那个小伙儿,立即将他抓住,但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那个小伙儿仿佛知道警察在调查自己似的,一连好几天,都不再从案现场经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吗?”胡军心里十分纳闷。
氮肥厂所在的工业区里总共有几十家工厂(黄桂花生前工作的液压件厂也在里面),职工有好几千人,自己人手有限,一时半会儿很难调查完,要是他不在这个工业区里上班,那就更难找了。早知道这样,那天下午就该把他抓住,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眼看离孙局长设定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三天了,调查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胡军心急如焚,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心中涌起了一股绝望,正在这时,又有人来公安局提供情报了。
胡军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接待了他。
这人是石门市电化厂的一个工人,名叫陈东,他告诉胡军“进入夏天以来,我们工厂宿舍前经常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来回转悠,他现有女同志上公共厕所,就悄悄跟过去,搞得好多女职工都不敢去上厕所了。”
胡军听了精神一振,忙问道“这人长什么样子?”
“他留着平头,长着一张长方脸,眼睛很小,看起来不像市里人。”
胡军心头窃喜,他的描述跟那个家伙很像。
“他不是你们厂的人吗?”
“不是,要是的话,早就被厂里开除了。”
“他这样耍流氓,你们就没有收拾他?”
“我们也想啊,但那孙子跑得快,每次想要收拾他,他骑着车一溜烟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他骑的是什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