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叶树声的母亲。”
赵树亭一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热情地招呼她进来坐。
张焕英有些受宠若惊,进屋后,轻轻地在沙上坐下了。
寒暄了两句,她客客气气地说道“赵律师,今天我来,是想请您帮我儿子打官司。”
“我知道,这事儿老周跟我说了。”
“赵律师,我儿子是冤枉的,您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张焕英激动地恳求道。
“要证明这一点,必须通过再审程序,来撤销原来的判决和裁定,这样才能还您儿子清白。”
“这个我不懂,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张焕英对他表示了感谢,而后难为情地说“可是我们家里很穷,儿子去世后,老伴大病了一场,这些年求医看病把家里的钱都快花光了,您的律师费我们可能承担起来有困难。”
赵树亭豪爽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用法律援助的形式免费代理你儿子的案子,不要你出钱。”
张焕英闻言大为惊喜,感激地对他连声道谢。
赵树亭说“不用客气,您儿子的案子我先准备一下,随后就会开始调查,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
“我还有事儿,今天就不留您了,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
张焕英把自己家里的地址留给了他,就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回到家,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伴儿。
叶学生听说赵树亭愿意免费给自己儿子打官司,格外惊喜,感慨地说这世上还是有不少好心人的。
“可不是吗?有他帮忙,咱儿子的案子这下有指望了。”张焕英欣慰地说。
欢喜振奋之下,她把周云龙送来的几张报道自己儿子案子的《中原商报》拿给村里的人看,“我就说我儿子是被冤枉的,你们还不信,看,这下报纸都登出来了。”
大家听了,纷纷好奇地凑过来瞧。
村里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还是有不少人识字,看见这样的报道,都大感意外,心中暗想“难道以前真的误会她儿子了?”
很快,这事儿就传遍了全村。
大家惊讶之余,也悄然改变了对叶树声的看法。
因为儿子的事儿,张焕英夫妇在村里1o年都抬不起头来,时常有闲言碎语相伴。从此以后,这些流言蜚语越来越少了。
张焕英和叶学生的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好多了,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做人了。
接受委托后,赵树亭先后来到黄桂花、叶树声生前的工作单位和抓获刘书金的中原省英阳市黄河路派出所调查取证。
经过初步调查,他认为此案的确存在诸多疑点。
警方只是根据群众反映,怀疑一个骑着蓝色山地车,经常尾随女同志上厕所的人有杀人嫌疑,就按图索骥,抓获了骑着蓝色山地车的叶树声,并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情况下,认定他就是杀害黄桂花的凶手。
办案如此草率,明显存在有罪推定的嫌疑。叶树声为什么会认罪?他有没有可能是被屈打成招的?刘书金交代的那件强奸杀人案和叶树声案高度相似,他才是那起案子的真凶吗?这些都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知晓答案。
三个月过去了,叶树声案的复查工作仍然没有结论。
面对记者的质疑,幽燕省公安厅新闻言人对《东方周末》表示“‘叶树声案’的调查一直在进行,只是难度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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