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删。”
张维气得脸都绿了。他在私底下顶撞自己两句倒也罢了,如今当着领导的面竟然也让自己下不来台,是可忍孰不可忍?勃然大怒道
“刘书金的案子不用你管了,我另外安排人负责,你给我走吧。”
邓成月既愤怒又委屈,鼓着眼睛瞪了他一会儿,气冲冲地出去了。
2oo6年3月9日,幽燕省赵都市人民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和强奸罪对刘书金提起了公诉,指控他涉嫌犯下3起强奸杀人案,2起强奸案,石门西郊玉米地里的那起奸杀案,起诉书里只字未提。
邓成月闻讯愤恨难平,给石门市公安局写报告,没有得到回复;向幽燕省政府反映情况,也没有人管。
他知道刘书金一被起诉,肯定是死刑,如果他死了,石门西郊玉米地奸杀案的唯一人证也就没有了,要想给叶树声翻案,可就难如登天了。
他心中大急,却又没法儿阻止,思来想去,决定到叶树声家去一趟。
这是他接手刘书金案以来,第一次去叶树声家,为此他专门挑了个周末。
那天上午,他开车来到石门市获鹿县下叶庄村,跟几个村民打听后,找到了叶树声家。
他看见一个农妇正在院子里扫地,走上去问她道“大妈,这里是叶树声家吗?”
农妇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是的。”
“你是叶树声的母亲吧?”
“嗯,你是?”
“我是赵都市太平县公安局的,我叫邓成月。”
张焕英不知道他来自己家干什么,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邓成月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是为你儿子的事来的。”
张焕英一听,并不是很感冒,这几个月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儿子的事儿到自己家里来了,有采访报道的,有了解情况的,有热心提供帮助的,但没有哪个真能解决问题,搞得她都有点麻木了。
不过出于礼貌,每次张焕英都会对他们以礼相待,这次也不例外,请邓成月到屋里坐下后,张焕英问他“我儿子的事儿怎么样了?”
邓成月先不急着回答,而是问道“大妈,你知道刘书金这个人吗?”
张焕英一听见这三个字顿时就激动了起来“知道,他不就是石门西郊玉米地的那个强奸杀人案的凶手吗?我儿子当年就是替他背的黑锅。”
“他现在就关在我们公安局,马上就要被检察院起诉了。”
张焕英闻言十分惊喜“那好啊,我儿子不是很快就可以重获清白了吗?”
“没有那么简单,检察院起诉他的几件案子里,不包括你儿子的那个案子。”
“为什么?他自己都交代了那个案子是他干的,检察院为什么不起诉?”张焕英大为不解。
“我也不理解,前几天,领导为这事儿把我叫到赵都市公安局去训斥了一顿,让我把你儿子的那个案子从起诉意见书里删掉,我坚决不同意,领导就不让我再管刘书金的案子了。”
“为什么会这样?”张焕英悲愤沮丧地自语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听到的几乎都是坏消息,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儿希望,很快就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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