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学校的说法,这次考试会非常严格。这与以往的惯例显着不符,要知道,以往就是专业课考试,也不是很严格,有学生甚至在老师眼皮子地下公然作弊也没事儿(只要她和老师关系好就行)。
这次为什么就这样严格了呢?大家左思右想也闹不明白,难道真是因为补考可以收很多钱吗?校长作为市长的亲弟弟,按理说他的学校财政也不至于这样紧张,原因究竟是什么,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认识一个工商管理系的学生,他游泳差得跳进齐腰深的水里都能活活呛死,实在没辙了,只好请人代考。
谁想不但顺利通过,而且还得了一个9o分的高分,一切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进行,不知道他老人家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憨,反正到底是一声没吭。
而那个找陈彦迦代考的家伙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为了保险起见,在考试之前他特地把自己那条极富特色的花红游泳裤给了陈彦甲,叮嘱他务必要穿上,以免被老师看出破绽。
按照规定,考试前,老师会拿着准考证挨个核实来考的是否为学生本人,只有验明正身者才准下水考试,否则不但当场没收准考证,还要将枪手和该生的游泳考试成绩一并记为零分。
话虽然说得这样严重,但要作弊其实也很容易,只要和那位负责监考的老师没有特殊关系,一般来说他不会认得你,只要代考的人不把准考证拿错多半都能瞒过他。
如果是自己班的老师监考那也没有什么,为了让自己教的体育课成绩好一点,他巴不得有人来代考,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你跟他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安心要整你,那又另当别论了。
当监考老师点到那个家伙的名字的时候,陈彦甲坦然地把准考证递到了他手里。
那位戴着墨镜的监考老师一手拿着准考证,两只眼睛隔着茶褐色的镜片瞄了一眼陈彦甲,准考证上泛黄的彩色照片和眼前这个矮小精瘦,皮肤黝黑,小偷模样的学生晃眼儿一看似乎也没有多大差别,至少他没看出什么破绽。
由于时间紧迫(还有四五十个学生在等着考试呢),他也没工夫细瞧了,匆匆将三张准考证叠在一起,朝一组的三个学生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没有问题,可以准备考试了。
那两个学生得到命令后,随即咕咚两声跳进水里,一眨眼儿功夫就在岸边做好了蓄势待的准备,动作敏捷得就像两只个头极大的水耗子,只等监考老师一声令下就要如出弦的利剑一般飞驰而去。
这时要换了别人,就该也跟着跳进水里面,赶紧做好出的准备,大家伙儿都在后头等着呢。
然而陈彦迦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的心理素质特别好,就算是给别人代考也依旧不失其从容不迫的大将风度,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准备好,监考老师是绝不会鸣响令枪的。
他不会为了抠那一小会儿时间回头再来单独给他考一次,那样更浪费时间和精力,能当上监考老师的人可不至于那样傻,在大学里混了三年多,早就成了资格的老油条的陈彦甲对此有着十足的把握。
他不慌不忙,悠哉悠哉地蹲下身,慢慢把屁股坐到岸边,将两条细短黑瘦的小腿儿慢慢伸进水里面,像小孩儿闹着玩儿似的轻轻打着浪花,一边打一边嘻嘻笑着,仿佛今天是来玩水,不是来考试的,把旁人统统视作空气了。
而旁边两个老早做好准备,早就等得有点不耐烦的学生这下可不干了,他们对陈彦迦这种目中无人的轻狂态度非常气愤,一齐轮转眼来,横眉怒目地盯着他,一脸的火气。
这种无声的抗议居然起作用了,要换了平日,陈彦迦才不会把他当回事儿,他练过武术,平日也没少跟人打架斗殴,要动起手来,他自信眼前这两只小虾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不用三拳两脚,就准能把他们打得哭爹叫娘,磕头求饶。
不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不想大打出手,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一不小心把人打得像两具死尸似的浮在水面上也不大雅观,要是碰上哪个死屁眼儿虫跑去把这事儿上报了自己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马上就要毕业了,为了收拾两个小虾子弄个开除(以前就生过这种事儿)实在犯不着,思来想去陈彦迦决定还是先忍下这口气,等考试完了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这才几分钟的事情,陈彦迦可是个干大事儿的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停止了打水,将裤腰带往上提了提然后系紧,这是入水前必不可少的步骤,否则下水之后被水浪一荡,很容易挂空挡的。
周围都是女学生呢,她们在被色狼打望的同时也都一个个偷偷睁着雪亮的双眼在人丛中搜索着那诱人的阿物,就像贪婪的老鹰在搜寻着稚嫩的小鸡,丝毫大意不得。
陈彦迦虽然是一条老色狼,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到学校外面去嫖娼,老的嫩的一律通吃,而且在学校里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摧残祖国鲜艳花朵的机会,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清白之躯完全暴露出来,这当然不是因为害羞。
陈彦迦把裤腰带紧好之后就咕咚一声跳进了水里,刚入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比在岸上闻到的似乎还要臭上十倍,水底沉淀的污物顺着水势不停地泛上来,溅起的水花打在他的脸上。
水过处,一只绿色的死苍蝇黏在脸颊上,感觉怪怪的,陈彦迦伸手摸下来一瞧,恶心得直跺脚,骂了句“他妈的”,一把扔进远处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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