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还是短衫短裤,再一看周伟蒋松他们俩,早就长衣长裤裹得严严实实的了。
再瞧其他人,也莫不是严妆厚裹,有的甚至都穿上秋衣了,这才觉自己考虑太不周全了,刚才只顾着逃命,连衣服裤子都没顾上多穿,这才开始领教老天爷的厉害了。
天上又开始飘起小雨了,许多人都把带来的雨伞撑开来避雨。
蒋松和周伟也把伞撑开了,我抱着肩膀,打着冷颤想往周伟伞下钻。
“走开,谁让你不带伞的。”周伟大呵一声,把伞转向一边。
“刚才走得急,忘了带,行个方便吧。”我涎着脸央求道。
“不行,刚才你不是还说我胆子小嘛,你胆子楞个大,怎么跑得比我还快,忘了带伞,活该。”周伟一脸严肃毫不通融地神情,我知道再求也没用,只好转向蒋松,低声下气地说“松哥,行个好,让我遮一遮吧,雨淋在身上真冷,我没多穿衣裳。”
蒋松也把伞拿过一边,带笑微嗔道“耶,你不是胆子大嘛,逃起命来怎么连衣服都忘了穿,还好意思说我胆子小。”
“哎,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你莫当真嘛,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遮一下吧,这雨淋了要感冒的。”我边说好话边往伞下钻。
“你莫挤。”蒋松忙叫道,到底还是心软了,把伞往这边移了过来,我顺势大半个人都躲到了伞下面。
“还是我好哈。”蒋松微笑地望着我说,表情就像一位大恩人。
“那当然了。”我自肺腑地说道,朝他莞尔一笑。
我们静静地在那儿等了半个多小时,地震还没有来。
大家心头都有点焦急,不知道这样等下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本来许多人都想等地震过了再回去睡觉的,而这该死的地震却像大牌明星一样迟迟不来,让人干等着着急。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提议先回寝室睡一觉,这样等下去太伤不起了,要是地震不来,今晚上岂不是要白白在这儿站一夜,又不是石头做的雕像,谁受得了啊。
蒋松和周伟并不赞同我的意见,说既然来了,就多等一会儿再说,何必在乎这几分钟时间,现在贸然上去要是楼垮了不得把肠子悔青,我一听也有道理,也没有反对。
过了十几分钟,地震还是没有来,我感觉困意袭来,又一次提议回寝室睡会儿觉再说,蒋松和周伟又把我否决了。
理由是现在已经是凌晨,按照常理,正是地震的高期,地震就就像日本鬼子,总喜欢在人熟睡的时候来捣蛋,好多整死一些人才高兴。
现在回寝室无疑非常危险,说不定刚走到寝室门口楼就垮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我们可不想这么倒霉,要回去你自己先回去,我们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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