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周文斌也深表赞同,声音大得差点让老师听见。
宿管老师又开始劝起来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有地震我一定会通知大家的,不要站在外面了,都两点多钟了,外面这么冷,还下着雨,感冒了多不划算啊,大家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学校嘛,回去吧,别在外面呆着了。”
这一番劝告依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那一夜大家就在外面席地而过了。
第二天晚上,我刚爬上床躺下,就听见外面一片吵闹声,莫非又要地震了?
我蓦然一惊,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并没有摇晃,连一丝轻微的晃动也没有,看来并不是,我稍稍放了心,倒头又睡。
外面吵闹声更大了,几十张嘴巴同时在叽叽喳喳地说话,像是在骂架,声音大得三层楼以下都能听得到。
“什么人,这么大夜了还在闹,神经病啊,撞了鬼了还是怎么的?”我心头暗想道,猜不出所以然来,想既然不是地震,且懒得管他,蒙倒头继续睡觉。
谁知过了一会儿,吵闹声更大了,开始还不过是在走廊上,现在唧唧喳喳像是要展到寝室门口了。
几十张嘴巴像一大群马蜂一般制造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吵得人头昏目眩却半句也听不清楚,无数双拖鞋在楼板上踩得吧嗒吧嗒的响,让本来就很嘈杂的寝室楼变得更加烦躁不安。
在喧哗声中,有两个人的嗓门儿最大,听起来像是这场闹剧的主角,两个人像是打擂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着,火药味儿十足,却听不清究竟妈的是什么。
刚刚零星听见一两声日你妈,妈卖批之类的土话,又被马蜂似的吵嚷声给彻底淹没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吵闹声也开始迅升级。
几十张嘴巴一起鼓动着嗓门儿拼命地聒臊着,好似几百只夏天暴雨后的青蛙趴在楼板上,凸着肚子大叫着,强烈的声波猛烈地撞击着大家脆弱的耳膜,吵得人心烦意乱,嚷得人头昏眼花,整栋楼都似乎在微微颤抖了,像是又一场小型的地震来了。
“外面出什么事了?”我惊魂不定的说,从床上猛地翻身坐起来,穿过敞开的门(为了地震来时方便逃命,这两天我们睡觉都没有关门)。
望着门外,门外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只听见让人头晕的吵嚷声,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打雷似的敲门声,“咚,咚,咚。。。。。。”每一下都足以把门震飞出去,这极具破坏力的声响让我省悟到,可能又要爆一场流血冲突了。
在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顾不上个人安危,从床上咕咚跳下,匆忙靸上拖鞋,奋不顾身地冲出去了。
在幽微的月光下,只见走廊上围了一大群人,全都光着膀子,穿着条三角裤,毫无疑问,这该死的吵闹声就是他们制造出来的。
我沿着走廊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身长八尺,满身横肉的壮汉正扯长脖子,鼓着通红的眼睛冲一间敞开着门的寝室大声叫骂着,祖宗十八代都带出来了,彷佛是有十几代的深仇大恨,不这样辱骂不足以泄愤似的,旁边的人在一个劲儿扯劝。
那间寝室的门大开着,从门里传来一个同样激动而狂躁的吼叫声,像一头愤怒的雄狮,那人满脸紫胀,几次激动地冲到了门口,张牙舞爪要和壮汉一决雌雄,都被寝室里的人扯回去了。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整栋楼,看闹热的人越来越多,一楼二楼三楼的人都光着膀子,从寝室里跑出来,往四楼的走廊上汇集,一会儿就堵得水泄不通,连楼梯口都堵满了。
大家都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像看露天大戏一样兴致勃勃地观赏这一场双雄会,既希望他们打起来,打得越精彩越好,又害怕血溅到自己身上,大家都静静地观望着,既不劝架也不怂恿,免得惹火烧身。
在微明的月光下,一个高长瘦子三挤两挤挤到我身边来了,近前一瞧,原来是王振明,他也跑来看热闹了,我一看见他,不由得乐了,笑着冲他说道
“别看了,小心血溅到身上,快走。”一边说一边把手扶在他瘦骨嶙峋的肩膀上,边推边搡地把他带下楼去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谷俊早逃出去避难了;黄浩蒙着脑袋在睡觉;周伟在厕所里撒尿;蒋松刚从外面回来,他刚才也跑出去看热闹了,下半身还挂着条红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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