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燃气管子坏了,做不了饭。”我随口编谎道,理由非常合理而且自然,不愧是影视编剧的水平。
“做不了饭就在外面吃呗。”他差点脱口而出,忽然一想好像不大合适,既然公司有饭吃为什么还要花钱到外面去吃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干吧,这样想着,他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吧,你就在这儿吃,我一个人回去。”他说,将饭卡从裤兜里摸出来递给我,“拿我的饭卡去用吧,别弄丢了。”
我连忙接过来,对他千恩万谢,一路恭敬地把他送下了楼,我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冲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借此泄一天的抑郁,然后转身朝食堂方向匆匆赶去。
为了吃顿饱饭,我不得不又冒着身命危险,去爬那陡峭万分的铁梯子。
还好没有出什么事故,我如愿以偿地饱餐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腆着颤颤巍巍的大肚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
回到地面上,我长长地松了口气,今天的事情总算干完了,该回家歇着了。
我心满意足地想道,哼着山歌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了那条来时的小路,太阳已经落山了,金色的晚霞挂在天边,把半边天都染红了。
细小的蚊虫在空中飞舞着,直往人脸上扑,路边齐膝深的草丛中有人在放羊,羊儿一边低头吃草,一边不时抬起头来望着人咩咩地叫着,模样怪滑稽的。
我望着羊头上的弯弯的尖角陷入了遐思,小时候听妈讲羊急了会拿角顶人,厉害的能把人肚子都顶破,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儿,很想一试究竟。
我停住了回家的脚步,慢慢地靠近了羊群,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桠枝,准备去撩拨一下这些傻羊子,看它们如何反应。
我把树枝伸到了离我最近的一只羊儿身旁,准备去戳一下它的肚子。
不料让几十米外放羊的老头子现了,他大不满意地挥舞着手中的枯树枝——这看来是他的赶羊棍,威胁地朝我大吼大叫,让我赶紧滚蛋,要不他非用那根哭丧棒把我的屁股打肿不可。
我见他反应这么强烈,吓了一跳,为了以示友好,赶紧丢下了手中的树桠枝,朝他善意地笑了笑,以舒缓紧张的气氛。
谁想老头子并不领情,他像条看家狗对付小偷一样一脸凶巴巴地盯着我,生怕我牵走了他的宝贝羊儿,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现在羊肉的价格贵得死人,一头羊少说得卖一两千块钱,他守着这群羊儿无异于守着一堆流动的黄金,怪不得会那么严防死守,谨小慎微,生怕让人给顺走了。
我猜到了他的心思,心里暗暗好笑,他的谨慎无疑错了对象,我丝毫没有盗羊的意思,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有下三滥的人才干得出来,我这么品德高尚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
他辛辛苦苦把羊儿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就算送给我也不会白要,至少得向他表示表示才会坦然接受,否则我会寝食不安,遭受良心的谴责的。
长这么大,我只偷过一次东西,确切地说那也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那只能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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