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对我虚心悔过,积极配合的态度非常满意,当即宣布我可以回家了,我像刑满释放的犯人出狱一般背着书包一溜烟地跑出了学校。
正准备横穿马路的时候侧边嗖地飞来一辆摩托车,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小命早已经报销了。
摩托车司机惊魂甫定,醉醺醺地冲我一阵破口大骂,说我是瞎,瞎了眼的毛,毛驴,脑子里进了污,污水,生了娃儿没屁,屁眼儿。
我也很生气,他差点把我撞到了还好意思骂我,正想回嘴骂他,一看他个头那么雄壮,满脸的横肉,像个杀猪匠似的,心里先怯了三分。
看样子他还喝了不少酒,说话都饶舌头,像个结巴一样,眼睛也醉得快睁不开了,我知道这时跟他对仗肯定讨不到一点好果子吃。
不得已,只好咽下这口气,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等老子长大了再来收拾你这个混球,那时要再让我遇见你,非把你个臭小子摁在地上揍得满地找牙不可。
我用阿Q先生的精神胜利法安慰着自己,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于是也不跟他计较,低着头继续赶自己的路。
他见挑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倒一阵悻悻地难受,但也不好意思再得寸进尺,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呢?
尽管喝麻了,但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于是骂了我一句孬种,醉醺醺地又把摩托车扶正,车子放了两个响屁,冒了一阵黑烟后,风驰电掣一般地飞走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平安回到家或者在半路上就被大车撞死,我完全没有心思关心这些,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追上阳阳和勇勇,搭上去军分区掏鸟窝的末班车。
现在已经放学快半个小时了,再耽搁只怕他们都已经满载而归了,那样的话除了眼羡以外,基本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心里着急地想着,两脚如飞地赶着路,像踩上了风火轮似的,度比以往快了许多,只用了五分钟我就赶到了军分区门口。
我累得够呛,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稍稍喘过气来之后我就准备往里走,守门的老头子拦住了我,问我是什么人,要进去干什么。
这可是少有的事情,以往都是随便进出的,从不查问,由于毫无准备,我心里一阵恐慌,没敢说要进去掏鸟蛋,那样肯定会被他当即叉脖子赶出来。
我撒了个谎说自己是里面的家属,现在放学了要回家。
老头子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我一阵,疑惑地说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你是哪一家的孩子?”
我琢磨着如果说是哪个当兵的孩子他肯定还会啰啰嗦嗦纠缠个不休,说不定还要让我的父母出来当面领人,那非露馅不可,我灵机一动,大着胆子说是军分区司令的儿子。
他一听也吓住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司令的公子,从我有些破烂的穿着来看也不像是司令的儿子。
但他也不能说我就不是,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小孩子,大富大贵的人家的孩子往往都是一身灰土,而且名字也取得贱,什么小猪小狗之类的,说是为了好养大。
他知道这个道理,谁能肯定我就不是司令的儿子呢,万一要是的话他手里的饭碗还要不要呢,再说,就算不是的话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孩儿进去了也不可能盗窃什么国家机密。
大不了就是玩一会儿,天一黑自然就会出来的,没有什么害处,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为妙,他抱着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爽快地放我进去了,我心里一阵得胜的欣喜。
进了军分区,我沿着早已走熟的路线径直走到了家属大院后面的树林里,我张头张脑望了半天,也没见着阳阳和勇勇两个的影子,又不敢大声喊叫,怕打扰了家属们休息。
这里面本来就要求肃静的,何况我还是不请自来的不之客呢,要是把卫兵招来那就更麻烦了,这两个家伙上哪儿去了呢,他们不会已经掏了鸟蛋,凯旋而归了吧。
我着急地想到,开始抱怨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昨天现啄木鸟老巢的位置,我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要不是我冒着被毒蛇咬伤的危险,在满是母猪藤和杂草的潮湿地面开辟出一条小路来,他们能走到那棵参天老槐树下吗,走不到树下就不可能现那个大鸟窝,今天也就没有掏鸟窝的计划了。
我心里怨恨不平地想着,越想越气,真想回去就跟他们翻脸,这两个家伙,太不够兄弟了,跟他们一伙儿。
我真是瞎了眼了,我咬牙切齿地想着,沿着昨天那条刚开辟出来的小路,向那棵老槐树走去,路上我现一些新的脚印,显然是刚有人走过的,也许他们已经来过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一眨眼儿功夫就走到了老槐树下,我举头往树上一瞧,树上半个人影子也没有,但是树干上却分明有两行新鲜的泥脚印,显然刚刚有人上去过。
这也证实了我刚才的猜想,看来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真来把鸟蛋给掏走了,就不等我一下,我心里又气又急,恨不得立马像个猴子一样蹭蹭蹭地爬上树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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