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鱼贯而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屋里的人全部按住再说。
油灯点燃,众人这才现地面上躺着两个人,杜家父子一个捂着脚,一个抱着脖子。
“杜……杜相……”
“王……王上……”
杜荷站起身,憋着怒气说着:“都出去吧,整个辽东城都是自己人,哪来的刺客。”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但杜荷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只好依言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杜荷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地上的杜家父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杜父的肩膀,“老爹,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杜父勉强笑了笑,摇摇头,“没事,就是别了一下脖子,没什么大碍。”他转头看向杜荷,“你呢?算了,白问了,看你这样子就没啥大碍”
杜荷打断了他的话,委屈道:“爹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脚丫子现在还疼着呢。”
杜如晦闻言,脸色一白,嘴里似乎还有一股子怪味:“呸呸呸,你这臭脚丫子多久没洗了,都馊了。”
杜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哪有啊,也就昨日没洗,哪天不洗啊。”
杜父连忙大喊:“那什么薛仁贵是不是还在外面,进来!”
薛仁贵一脸懵的又回了房间。
“去打一盆热水给你王上洗脚,这么大个人了,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还住这破地方,连个厢房都没有,等天亮了我就去高句丽,比在这破地方强多了。”杜如晦没好气的碎碎念着,也不管还有没有人,翻身上床接着睡了起来。
薛仁贵看了看杜荷,一脸疑惑,杜荷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穿上衣服,将油灯熄灭后关了门就出去了。
见亲卫们都聚集在房间之外窃窃私语,杜荷长叹一口气:“都散了吧,没啥事了。”
说着,杜荷跟着薛仁贵到了隔壁屋子。
门推开那一下,屋里那股味飘散出来,杜荷差点吐了:“仁贵,你这屋,算了,我去军营里去住。”
薛仁贵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杜荷朝着军营走去。
杜荷缓了好一阵还喘了一口气:“仁贵,你这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啊,你那屋里这么味,还想着娶妻呢,哪家大姑娘能看上你啊,你看看卫虎,就没味,甭管天热天冷,洗的干干净净的。”
薛仁贵挎着个嘴角:“王你不也没娶妻呢……”
杜荷诡异的一笑:“我有陛下赐婚,你呢?”
薛仁贵憋了半天才骂了一句:“王上你是真不当人子啊。”
杜荷没搭理他,步伐又快了几分。
到了营地,天还没亮,薛仁贵找了个空帐,搭了两张床,杜荷也困得睁不开眼了,倒头就睡。
一直到了中午头,营帐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杜荷猛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坐起身来。薛仁贵也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杜荷道:“王上,怎么了?”
杜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两人披上外衣,走出营帐,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待得人马靠近,杜荷才看清,领头之人正是自己的大侄子,程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