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顺听后,心中一阵失落,但她知道杜荷说的是实话。自己身为隐太子之女,身份敏感,确实不宜四处走动,更何况是前往那兵强马壮的辽东。
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站起身来,向杜荷微微一礼,道:“杜公子,今日打扰了,婉顺这就告辞。”
杜荷见她要走,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想与李婉顺有太多的纠葛,他微微一笑,道:“好,早点休息。”
李婉顺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杜荷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杜荷见状,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他知道李婉顺的处境艰难,但自己确实无能为力。
送走李婉顺后,看了看天色,夜不知不觉间也深了,杜荷重新坐回桌前,拿起笔继续胡乱的写写画画着。
过了一会,烛火燃烧见底,火苗跳动了两下就熄灭了,杜荷泄愤般的将桌上的纸张揉成了一团,扔到了一边。
“不想了,睡觉!”将鞋脱了随意一扔,杜荷躺上床闭上双眼就准备睡了。
一个时辰后:“奶奶的,失眠了,真烦。”
翻身下床,出门找了个蜡烛,点燃后又坐在了桌前,低声低喃着:“实在不行就不通过陛下了,想办法把李泰那小子给骗来,日后要降罪就降罪吧,要不然真没办法了。”
说着,从箱子里取了一张纸,又开始写了起来。
三日后,长安,甘露殿,李承乾收到了杜荷的密信,细细的翻看了起来。
只见他眉头一阵紧皱又一阵舒展的,腿伤还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疼痛,手指轻敲着桌面。
看完信件后,李承乾朝着门外高喊:“小桌子,将我送到立政殿,我要去见母后。”
“是,殿下。”一个小太监将角落里杜荷送来的轮椅取了出来,把李承乾抱上了轮椅,轻轻推着就出了甘露殿。
到了立政殿,宫里的两个嬷嬷正教着李丽质刺绣呢,长孙无垢坐在个凳子上,背靠着立政殿的门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怔怔的着呆。
“见过母后。”李承乾到了近前,长孙无垢才回过神来。
长孙无垢看着李承乾,温柔道:“高明,怎么了?怎么今日来我这了?”
李承乾想了想,脸红着,结巴道:“那个……那个……母后,如今父皇下了江南,恰好我那义弟弟甘棠也在江南……在江南……甘棠来信,说是邀请长乐和青雀去江南游玩。”
“本来也邀请我一起了,可是我这走不开……所以…所以…可以叫着青雀和长乐去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