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十日时间,李世民就弄清了所有事,长孙无忌暗中截了朝廷放的赈灾粮赈灾银,得知杜荷打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了侯君集。
两人一拍即合,一个有钱粮,一个有兵,待长孙无忌到南方之时,瞬间联合了之前依附长孙家的一些小氏族,直接反了。
现在那支叛军已经打到岭南去了,李世民看着这消息,也不知是喜是悲,整个人彻底的麻了。
李世民望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这场内乱不仅是对大唐国力的考验自己已经无力插手,除了长安的这些朝臣,已经没人听自己的了。
南方被长孙无忌给占了,北方被杜荷给占了,钱,长孙家多,兵,杜荷人马皆为虎狼之师,从北而来,无一合之敌。
“传令下去,即刻召见房玄龄、杜……”
李世民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及众位重臣,朕要亲自商议对策。”
不久,众臣齐聚御书房,气氛凝重而紧张。李世民环视一周,缓缓开口:“朕已查明,长孙无忌与侯君集确实勾结反叛,现已祸及岭南。此等行径,天理难容,朕必除之而后快。然则,如今形势诸位也都清楚,谁能给朕出个计谋?”
房玄龄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陛下,若是实在没法子了,不如降,药师的信咱们也都看过了,若是等杜荷攻入长安城,怕是死伤无数。”
李世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但随即被深沉的忧虑所取代。
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房相此言差矣,我大唐立国之初,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方有今日之盛世。若因一时之困便轻言投降,何以对得起列祖列宗,何以面对天下百姓?”
“然而,”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当前局势确实严峻,长孙无忌与侯君集在南方势力渐大,杜荷在北亦是虎视眈眈。朕意,驱狼逐虎,不知诸位意欲如何?”
说罢,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征身上,他深知这位谏臣虽不善武略,却常有奇谋。“魏爱卿,你有何高见?”
魏征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缓缓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当以智取胜,可是如今咱们无计可施,东边六十万大军,西边三十万大军,实力过于悬殊,臣认为房相说的对。”
“如今,长孙无忌富甲一方,但人心未稳,若杜荷转头攻向长孙无忌,怕是连半个月都拦不住。至于杜荷,他兵强马壮,且师出有名,只是其心中尚存忠君之心,或许可寻机劝降。”
李世民闻言,目光微闪,似乎在权衡魏征的提议。他深知,眼下每一决策都关乎大唐的存亡,容不得半点疏忽。
“魏爱卿所言有理,但杜荷与长孙无忌皆是狡猾之徒,岂会轻易放弃?”李世民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况且,杜荷虽言无意皇位,其势已成,恐非简单劝降所能解决。”
房玄龄接过话头,补充道:“陛下,臣之前听闻陛下有意将长乐公主嫁于杜荷?”
李世民听后,微微点头:“之前杜如晦求亲,本意是等着过了年就订婚,谁知……”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遗憾,仿佛那段未尽的联姻成了此刻局势下的一抹温情回忆,却又迅被现实的冷酷所淹没。
“如今,这桩婚事或许能成为我们手中的一张牌。”房玄龄的话如同破冰之斧,劈开了李世民心中的犹豫。
李世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又迅隐去,他沉吟道:“长乐乃朕之爱女,岂能轻易作为筹码?如今这杜荷和反贼有何区别,朕还将爱女下嫁与他?”
“陛下,臣只能想到这些了。”房玄龄拱了拱手,“药师所说,杜荷欲立长乐为女皇,陛下不如借此机会,将长乐公主嫁给杜荷,随即封杜荷为一字并肩王,然后陛下垂帘听政,如何?”
李世民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目光穿透窗棂,仿佛能望穿长安城外的烽火连天:“传令下去,即刻备礼,朕要亲笔书信一封,向杜荷提亲,并言明朕愿以长乐公主下嫁,以结秦晋之好,共谋大唐安宁。”
众臣闻言,皆是一惊,但随即又各自心领神会,这不仅是一场政治联姻,更是李世民在绝境中寻求的一线生机。房玄龄连忙应承下来,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而另一边,杜荷在得知李世民愿意以长乐公主联姻的消息后,也是大吃一惊。
他原本以为,自己与李世民的对抗已至水火不容之地,未曾想李世民竟会做出如此让步。
杜荷坐在营帐之中,手中紧握着那封来自长安的密信,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桩婚事,更是李世民在棋局上的巧妙落子,意图在混乱之中寻找一丝转机,亦或是对他的一次试探与考验。
“陛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杜荷喃喃自语,目光在信中来回扫视,每一个字都似重锤般敲打着他的心扉。他虽对皇位并无执念,但心中那份对百姓的责任感,让他不得不谨慎考量这突如其来的联姻之议。
正当杜荷陷入沉思之际,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副将匆匆而入,神色紧张:“将军,江南传来消息,长孙无忌的叛军已逼近岭南重镇,我军是否需即刻兵救援?”
杜荷回过神来,挥了挥手:“传信来至少三日时间,如今长孙无忌恐怕已经开始进攻,咱们再去支援也晚了,来不及,就不去管了,先把长安的事给弄明白了再说吧。”
待副将领命离去,杜荷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到手中的信上,嘴里呢喃着:“李婉顺啊李婉顺,你究竟在哪?”
夜色渐浓,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杜荷复杂难辨的神色。
“王,薛将军带着后续部队赶来了,您是否要见他?”
杜荷双眼一亮:“快,把薛仁贵叫来,正好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