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葭臨走上紫宸殿,在場的人不只父皇,還有禮部和幾位重臣——謝慈倒台後,皇帝將江映扶到了丞相的位置。
這也是自江逾白後,大燕第二個平民丞相。
傅葭臨知道從這以後,他的父皇的功績將比前世更加顯著。
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傅葭臨或許會當真有幾分崇敬他的父皇——
然而,他有那個傅葭臨的記憶。
他知道他的父皇做過的齷齪事,便只覺得眼前人噁心。
皇帝:「淮兒,這次你救駕及時,朕已經打算封你做翊王了。」
「兒臣謝父皇隆恩。」傅葭臨跪下叩。
皇帝又隨意稱讚了他幾句,當著群臣和剛忙完春耕諸事的太子。
可惜太子並沒有如他期望的那般露出嫉妒。
他便又開口道:「不過,淮兒做事還是不夠妥當,平日裡還是該多向太子學才是。」
太子和群臣聽到這話面露奇怪和同情的神色——
那日的政變,倘若不是五殿下來的及時,恐怕謝相的計謀還當真能成。
結果,轉頭陛下竟對五殿下說這樣的話?
「是,皇兄做事周全,兒臣會多向皇兄學習。」傅葭臨不悲不喜。
這樣的事情他太熟悉,不論是今生還是前世,父皇總是引導他去嫉恨皇兄。
皇帝見傅葭臨沒有什麼反應,就揮手讓其他人先退下。
「吏部已經算出了好日子,你的封王典禮就定在了下月初一。」皇帝道。
「多謝父皇。」傅葭臨仍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但這並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東西,他繼續道:「你在逆賊謝慈一事的能力,朕是看見了的。」
「朕看這次韓佑在虎賁軍,好像威望有些過高了。」皇帝道。
韓佑是謝知寒的副將,同樣也是太子門下的人。
傅葭臨眼皮也不抬:「兒臣以為韓副將在虎賁軍中待了多年,加之此次是救駕,能夠及時趕到乃是平日將軍治軍嚴明的功勞。」
他故意裝作不知皇帝的意思。
「淮兒,」皇帝突然開口,「謝慈已經被朕下令腰斬了。」
傅葭臨不知道父皇為何要突然提謝慈。
但下一刻,他又聽到皇帝輕笑:「那個漠北公主,你好像很是在意啊。」
傅葭臨最擔心和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張嘴想說話,卻被打斷:「不要說那些假話,你若是不在意,等會兒就把這杯毒酒端去給她。」
高安端上來一杯毒酒,等待他的選擇。
見傅葭臨果然愣住,皇帝朗聲大笑了幾聲,按住少年清瘦的肩膀:「淮兒,你是朕的兒子。你想的是什麼,朕一清二楚。」
「想得到什麼,就要失去什麼,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嗎?」皇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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