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影觉得梅东渊若是真的掺和进这件事的话,还不知道会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她决定再劝一劝,便道:“爹,我和景墨晔之间的事情,细算起来都是我和他的私事。”
“若要收拾他,我想自己来,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梅东渊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她肿胀到黑的腿,问道:“你是想亲手揍景墨晔吗?”
凤疏影觉得梅东渊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她有些话还是得说得更明白一些。
她便道:“不管景时砚有没有野心,那是他的事。”
“景墨晔伤了我,我讨厌他,却不想和他再有牵扯。”
“这些事情原本和景时砚并没有关系,将他拉进这件事情,对他并不公平。”
梅东渊问:“你和景时砚的关系不错?”
凤疏影想了想道:“不算不错,只是打过几回交道,觉得他是一个阳光开朗的人。”
“我觉得他不掺合进皇权的争斗,单纯的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所以,爹,我和景墨晔的事情能不把他牵扯进来吗?”
梅东渊看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他或许性子阳光开朗,但绝不单纯。”
凤疏影愣了一下,梅东渊也将话说开了:“我被关在法器里的时候,曾听见他和他母妃商议挑起景时云和景时枫的矛盾。”
“这样做的意图很明显,他是想要渔翁得利。”
“这些年来,他的母族由原本二流的商户,变成了一流的大财主,还掌握着漕运。”
“漕运除了带来极为可观的金钱之外,还连通着南北,能最快快递各种消息。”
“他在民间的声望,比起其他几位皇子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一件不在彰显着他的野心。”
凤疏影:“……”
她之前就觉得景时砚不应该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对他有所防范。
只是他的性子阳光开朗,处处与人为善,她对他又始终讨厌不起来。
若没有上次他帮着她出逃的事,她对他的印象还要好几分。
她想起景时砚交到她手里虞山卫的兵符,原书中那么强大的虞山卫,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训练出来的。
她之前以为他把虞山卫的兵符交给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她,如今了听梅东渊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事怕没有这么简单。
梅东渊看到她头疼的模样,便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就好。”
“景氏皇族还欠我不少东西,我也要一并讨要回来。”
他当年被昭元帝和天师联手害死,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样了结。
他刚从法器里出来,时间尚短,还不是太了解外面的局面。
他还需要花一些时间来了解外面生的事情,做出最准确的布置。
梅东渊去为凤疏影配药的时候,她还在那里沉思。
她问巧灵:“京中的这些人,是不是都有两张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巧灵点头:“我在宫里的时候,天天看他们变脸。”
凤疏影听到这话长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
“我能阻止我爹不插手我和景墨晔的事,却不能阻止他去报被杀之仇。”